她微笑
起来，那笑容虽然淡淡，却满含温暖和力量：“是。”
“……”慕容隽说不出话来，那
刻，他只能极力控制住内心惊涛骇浪样
冲击，定定看着她，半晌不知道该和说才好。
那瞬，千载时光在这座古墓交错，就像是坠入梦境。
“中州人，你背叛空桑？”忽然，他听到她开口。
“是。”他断然回答，毫不畏惧那把光剑会割断自己咽喉，“可是，是空桑人先抛弃曾经并肩作战同盟者、帮助他们取得天下中州人！”
然浮现。那个穿着白衣女子坐在轮椅上，微微低头，凝望着石床上他，松开按着他腕脉手指，关切地问：“怎
样，感觉好点？”
身体里那种撕咬感觉果然已经平息许多，慕容隽完全说不出话，只是怔怔抬着头看着她，仿佛生怕自己眨眼，眼前幻象就又会瞬地消失。
“你很奇怪能看到
，却看不到其他切，是？”白衣女子微笑，“那是因为你双眼，已经在那场血祭里被怨灵毁掉——从此后，你再也看不到阳世切，你视线将永远只能留在冥界里。这是惩罚。”
“那……”他终于能说出话来，有些迟疑，“你难道是……”
“不是活人，只是缕魂魄而已。”她仿佛知道他疑惑，点点头，又道，“不，确切说，只有三魂，还没有七魄，还是个不完整、无法进入轮回灵魂。”
“于是，你就反过来帮助冰族毁灭云荒？你又怎能知道冰族定会善待你们？”慕湮淡淡问，“你先祖慕容修，他以介商贾之身帮助真岚皇帝开创王明王朝，从而封侯裂土——中州人是善良坚忍民族，并不是来往于两强之间、贩卖利益骑墙者。”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用……”慕容隽苦笑，喃喃，“所有罪孽，都已经做下来。余生还能有什出路呢？”
“眼睛瞎，还能看到另个世界东西；而犯下所有罪孽，也并不是没有洗刷天。”慕湮淡淡道，拍着他肩膀，“慕容修后裔，你路并没有走到终点——宿命让你在这座古墓里遇到，是为给你另个选择。”
慕容隽愕然：“另个选择？”
“是，你可以选择帮助。”那个纯白色女子低声，“要去做完件千年之前未曾完
“……”慕容隽无法接上她话，茫然。
眼前女子不过三十许光景，清丽无双，气质恬淡，脸色有些苍白消瘦。她坐在轮椅上，长长头发和衣角垂落下来，无风自动，纤细手指抚摸着膝盖上横着把剑——那把剑没有剑鞘，没有剑身，只有个银白色圆筒剑柄，上面吞吐着凛然寒芒。
是。这个女子，他早就已经见过。
在那本落满灰尘空桑古籍《六合书·往世书》里，她作为个平民女子、被收入只有帝王才能列入《本纪》卷，并不与其他剑圣并列——因为她不仅是空桑历史上赫赫有名女剑圣，同时也是遏制破军、令空桑复国元勋之。这个病弱纤细女子，以毕生之力为弱者拔剑、为家国战斗，足以和其他君主样名垂青史、光耀千秋。
慕容隽看着眼前这个幻影，终于问出口：“您……难道是是剑圣，慕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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