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夜来大惊，下意识地手腕翻转，扣住
对方
虎口穴，便要将对方手臂折断。但黑暗里那个人居然丝毫不畏惧，反而从背后更用力地抓住她！
“堇然！”她听到那个声音在喊，“是你吗？堇然！”
什
？这个声音……这个黑暗里声音！是……
她全身忽然僵硬，只觉得血色瞬间从脸上褪尽，肩膀颤栗得如
代枭雄颓然倒下，身首分离，然而眼睛却依旧大大睁开，凝视着虚空，充满狂喜、兴奋和满足，似乎辈子梦想都得到实现。
“能死于九问之下，武道之狂者，你也该瞑目。”
那道闪电消失于白衣女子手指之间，她俯视着脚下尸体，淡淡地开口。北越雪主血在地上蜿蜒，漫过她脚背，然而却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你若心向道，转世而未灭，来生必然能入
门下。”
剑出，那个白衣女子幻影渐渐消失，如同雾气。
有明白过来出什事，便本能地往后退——他速度也已经很快，居然能在这击下全身退出。然而，不幸背后却是那堵墙壁，只退步便无路可走。
在绝路之下，他爆发出极大力量，手里剑锋上指，居然硬生生接下剑！
剑未中，白衣女子在黑暗墓室内折身起舞，凌空而起，转手又是剑当头斩下。那剑在虚空中分为二、二分为四，迅捷曼妙，如同羚羊挂角。
“天啊……苍生何辜？！”殷夜来也忍不住失声惊呼——这招精妙，更是匪夷所思，即便是她师父兰缬剑圣，也到不这种炉火纯青境界！
北越雪主已经无法再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闪电纵横而下，然而眼里却全是狂喜，忍不住伸出双手，仿佛是要膜拜和迎接某种梦幻般场景——是，他终于看到！这样举世无双剑术，几乎只存在于上古传说之中，而如今，他却亲眼目睹！
古墓重新归于黑暗，只有殷夜来个人怔怔地站在那里，恍惚如梦。方才刹那间发生切仿佛就像是做梦，瞬间出现，又瞬间消失，她要用力握紧自己手，才清楚刚才看到切不是虚幻。可是——
刚才从古墓深处掠出来救她那个女子，难道真是剑圣慕湮？
这个已经去世千年，怎会忽然出现在这座古墓里？可是，如果不是剑圣慕湮，又有谁能将剑圣门中九问发挥到如此登峰造极地步？
这座古墓里，到底藏着什？
然而，刚想到这里，忽然间有双手从黑暗中伸过来，抓住她肩膀！
“喀嚓”声轻响，闪电交颈而下，闪即灭。
背靠着石壁北越雪主动不动，睁着双眼看着面前，似乎不想错过片刻——然而，他咽喉上已经有细细血渗出，线殷红。
“你是……”北越雪主捂着咽喉，看着眼前白衣女子，眼里露出不可思议神色，“古墓主人……空桑剑圣……慕湮？”
那个从黑暗中走出白衣女子微微颔首，如同雾气样，竟是半透明。
“真是剑圣慕湮……真是！天啊……”北越雪主狂喜地低呼起来，眼里光芒亮如闪电，他忍不住往前踏步，伸出手，似乎想抓住那个凭空消失剑圣之剑，然而刚踏出，他头颅忽然就从脖子上滚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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