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慕湮淡淡道，“皇天后土均有灵性，会选择自己
主人。”
“那
呢？”破军停顿
下，“天地之大，又能去哪里？”
“你？应该跟去
“而今日，诅咒已经消解，穿越千年时光回到这里，你以为只是来杀你吗？焕儿，看看这片大地吧……”慕湮抬起手，指着冷月下遥远大地和苍穹，“这些人不是你族人，这个空桑也不再是当初空桑，毁灭和守护力量此消彼长，如日月更替——这切，都已有自己存在规律。”
她回过头，看着他，“们只是个残像，本不该再存留于这个世间。”
“是。”他点头，终于说出个字来，“那
。您准备怎办呢？”
“是离开时候。”她伸出手，带着丝微笑，轻轻握住他手，肌肤微凉如玉。她轻声低低念句咒语。忽然间，他觉得左手震，只听叮声，掌心光芒大盛，如同颗流星忽然划过！
——那枚禁锢在他手指上戒指自行松开，落在慕湮手心里。
直想要诛灭你吗？”
“……”他第次看到师父有这样表情，不知如何回答。
她不想杀他？那，她又想如何？又能如何？
“你错，焕儿，”慕湮看着他，低声道，“九百年，直不肯见你，并不是怕你苏醒后魔力量便会失控，也不是怕天下动荡——而是因为，自身受到来自云浮诅咒，生生世世都不能解脱。”
“云浮诅咒？”他愕然。
“后土神戒……这个世界上守护力量。”她看着那枚在月光下熠熠生辉银白色双翼宝石戒指，叹口气，“白璎早已转世轮回，只留下这个还在原地——但是，到今日，它使命也应该完成。”
她张开手，低低祝颂句，那枚戒指忽然从手心浮起，展开银色双翼！
“去吧。”慕湮对那枚传承万古灵戒低声道，“九百年后，命轮已经开始重新转动，回到时间洪流里，去寻找你真正主人吧！——好好守护空桑，守护这片大地。”
仿佛听懂她话，后土神戒展开双翼，无声地绕着她飞圈，然后倏地掉头，消失在月光下，就像是只灵鸟飞向彼空。
他在旁看着这幕，直到那枚禁锢他九百年戒指彻底融于黑暗，才开口：“它会去哪里？”
“是。来自这天地之间最高处诅咒，非翼族之王不能解除。”她轻声叹息，“生生世世轮回下界，凡是生所遇所爱，均不得善终。”
所遇所爱？破军怔怔地听着，只觉心头大震，时间竟然说不出句话。
“焕儿，你生已经受尽苦楚，不愿让你再承受更多。”她抬起头，看着九天之上皓月，微微叹口气，“当明白自己背负着什样宿命之后，就不愿意再连累任何人——所以，设立命轮，设法阻拦自己转生。宁可把自己封闭在轮回之中，也不希望你落得语冰那样结局。”
她之后又说什，他已经没有听。他全身发抖，脑子里只回响着句话——是，师父九百年来都不来见自己，并不是因为不愿意见他，也不是因为厌恶他！——相反，是为保护他！她是为保护他！
只此念，便足够令人九死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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