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他！”忽然间，头顶有人厉喝。
清欢怔住，抬头，失声喊道：“龙？”
金座上方
机舱破
，出现
个空洞，空洞外面有个金色茧，奇特细密金丝纵横交错。那里面困住人，赫然就是龙！
“你怎
在里面？”清欢连忙用仅剩力量催动光剑
“龙……龙！孔雀！”当清欢从昏迷中醒来时，不知道已经过多久，他只觉得全身剧痛，肋骨像是被全部折断样，略微动就痛得撕心裂肺。他只能勉强侧身，不敢爬起，对着舱室大呼同伴名字。
然而居然没有个人回答他。外面还是片漆黑，不知道是已经过去昼夜，还是同个黑夜。但抬起头瞥，只见金座已经空，上面个人也没有——无论是破军，还是那个鲛人，都已经不见踪影！
这……这是怎回事？
“龙！孔雀！”清欢再也顾不得疼痛，挣扎起身大呼。
起身时，脚边踢到什，低头看去，居然是自己掉落光剑。破军呢？那个招之间就把自己打飞家伙如今去哪儿？清欢握剑在手，边喊着同伴名字，边扶着墙往前走，心中暗自警惕。
：皇天神戒和虎符。
——王权和军权，空桑根本，尽在其中。
“短短年，从阶下囚到皇帝，
真像是做场梦啊……”女帝回过头，轻轻抚摸着空桑帝君金座扶手，眼神复杂地笑笑，“谢谢你陪着走过这程。君臣场，如今也该散——白墨宸是比好得多帝君，以后，你就好好辅佐他吧。”
“是。“黎缜双手捧起锦盒，低头领命。
“反正自从帝王之血断绝后，皇天已经没有主人，彻底成为件俗物。所以，给白墨宸这样毫无贵族血统平民，应该也没有什吧？”女帝走下王座，朝着深宫走去，忽然回头笑笑，“你说，他会不会就是应验那个谚语人吗？那个疯天官说过，九百年，当有王者兴——不是吗？”
转过金座，果然看到角落暗影里坐着个人，垂着头，盘膝跌坐。
“孔雀！”清欢失声惊呼，上前步看清楚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双眼。
那……那还是孔雀吗？只不过短短片刻，那个丰神俊秀、有着龙象之姿僧侣，居然变成个枯瘦干瘪小老头儿！就像是有什东西在瞬间吸干他元气，只剩下个空空皮囊，垂着头，言不发地盘膝坐在那里，双手合十，脖子上缠绕着念珠。
那些念珠颗颗发着光，勒住他脖子，而脖子以下身体已经漆黑，皮肤枯槁开裂，隐隐透出暗金色，似有火焰涌动不熄。当清欢凝视时，他身体还在以肉眼可见速度继续萎缩，向内坍塌，渐渐越缩越小。
“孔雀，你这是……”清欢愕然，想伸出手推下，“怎？”
黎缜没有回答，只觉得心里有些震撼和敬畏，无言以对。
是，他没有和女帝说，自己在瀚海驿大营外见过天官苍华，那个疯癫老人用被割舌头嘴断断续续说出同样预言，指着万军簇拥统帅。
难道，这真就是天意吗？
那，师父，责任，是否就是顺应天意，辅佐新帝王，让云荒太平繁盛？
迦楼罗金翅鸟里，重新陷入片寂静，唯有外面日月更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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