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摇曳
虎帐下，空桑新王者坐在案边，直直地盯着那颗舍利子，放在膝盖上左手慢慢握紧，眼神在悄然变化——有
种暗金色火焰从他瞳孔里燃起，令他整个人都改变
气息，似乎陡然换个人。
“是啊，当时他以身体作为容器，将魔力量全部纳入其中，对肉身强行进行封印。”清欢看着那颗舍利子，叹口气，“当迦楼罗爆炸之后，
们在大漠上只找到这个东西，孔雀早已涅盘——喂，不要碰！”
那刻，他出手如电，按住白墨宸伸过去手，急道，“龙说，这个东西很邪门，不能留在人间，要把他送到空寂之山孔雀开凿千佛窟里，好好封印起来——你别碰。”
白墨宸手指停住，抬头看他眼，忽然嘶哑着道：“快走！”
“什
？”清欢愕然，不知对方这句没头没脑话从何而来。
先代空桑剑圣慕湮把他带走！”清欢耸耸肩，“当然，这事是龙说，晕过去，没看见。最后还是他和他那个会飞小丫头把弄下来——”
“会飞小丫头？”白墨宸有些愕然。
“是啊，如果不是那个叫琉璃小丫头从云浮城下来救们，估计和龙也就像孔雀样死在迦楼罗里吧？”清欢叹口气，“那个丫头也飞不回去，幸亏龙也肯负责任——他们两个现在去卡洛蒙家铜宫那边——据说要先见见那个小丫头家里亲戚，然后就动身返回碧落海。嘿，居然成对好事，难得，难得。”
“原来，那个叫做琉璃小丫头还真是翼族……”白墨宸喃喃，忽笑笑，“那次在叶城看到过她展开翅膀。没想到云浮血族在天地间居然尚有传承——和九百年前样啊，到最后，出来收拾残局还是翼族。”
“嘿，是啊，谁想得到呢。”清欢摇摇头，“只可惜孔雀那家伙，为遏制破军，不惜以身饲魔，求仁得仁。”
“……”然而，白墨宸身子微微颤动，似乎挣扎下，那种反常态度很快就消失。他重新垂下眼睛，看着自己左手，低声问：“怎，这个东西很危险？”
“那当然！这里面封印着是魔力量，是专程送它去空寂之山，才路过这里顺路看看你。”清欢道，“如果让它逃逸出来，就会——”
然而，话说到半便戛然而止。
因为，白墨宸骤然抬头，那双眼睛里涌动着暗金色火焰，忽然间变得陌生，令他心寒——不等他回过神，那双手猛然伸过来，把捏住舍利塔！纯金舍利塔在捏之下瞬间破碎，里面那颗舍利子噗跳出来。
听到“魔”那个字，白墨宸忽震下！
“以身饲魔？”他咬着牙，语气有些奇怪地颤抖起来，眼神也渐渐变化，“那，孔雀，他……最后如何？”
“诺。”清欢并没有觉察到他变化，从怀里拿出物，“最后他变成这样——”
他打开匣子，里面是个精美纯金舍利塔，按照中州样式打造，八宝琉璃装饰着，里面供奉着粒大如拇指珠子。那个珠子表面是洁白，然而内部隐隐透明，能看到有什东西正在其中翻滚，如同漆黑墨汁。
“变成……颗舍利子？”白墨宸愕然，声音低沉而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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