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笙语塞，还没有回头，那只手就从她肩头掉落，迅速爬
开去，消失。
在黑暗中，她
个人百无聊赖地抱膝坐着，耳边断断续续传来远处火堆
包裹松开，那只手就跳出来，做个无奈
手势，在她手心上写字：“如果
没有被大卸八块、当然就不用怕他。”
它写很快，有些字那笙时没有辨别出来它就已经写完。指尖在她手心轻轻划着，那笙只觉得痒得要命，忽然间忍不住“咭”地声笑出来。
“唰”，那只手行动快如闪电，立刻捂住她嘴。
“唔……”那笙四处看眼，见没有惊动那边人，才用力拉住那只手，把它从自己嘴上扯下来，“好，不出声！——你也别随便乱动好不好？如果姑奶奶是汉人，早打死你这只下流臭手。”
“……”手停顿片刻，对她比个手势。
十丈地方——前方大树下、果然围着堆中州装束人，在火边高声骂人喝酒，喧闹盈耳。她看不出有什
异常，然而感觉到背后那只手高度紧张，她还是忍痛停住脚步。
然而，在她转身之间，离火堆稍远个人漫不经心地向她这个方向抬头看过来。篝火明灭，她猛然认出那个人脸：
——苏摩！
仿佛跋涉让他消耗体力，傀儡师神色是漠然而倦怠，怀中抱着那只高不过两尺小偶人。然而，虽然明知对方看不见、在他那眼看过来时，那笙心里还是不知为何猛然跳，下意识退开几步，隐入树影中。
趁着对方没有发现，她脱离开那群人，转入另处浓荫中。
幸亏夜色中那笙也没看见，她只觉得肚子越来越饿，然而夜里哪里能找到吃？听到那边隐约传来大笑喧哗声，肚子咕噜咕噜叫起来。为消遣时间，苗人少女忽然提议：“喂喂，臭手，过来，给你看相好不好？”
手没有动，呆在边黑暗里。
“呀，忘现在看不见。”那笙仰头看看黯淡月光，叹口气，忽然又有主意，“对，可以摸骨嘛！——算命很准，你信不信？楚地那些巫女都没有厉害呢！摸就知道你来历。来来……”
然而，轻微簌簌声响起，那只手不理睬她，反而往她身后丛林里爬开去。
“喂喂！你干吗去？”那笙差点就脱口喊出来。背后猛然重，似有什按上来，有些恶狠狠地写：“去找吃堵住你嘴！”
夜色已经降临，天阙下面漆黑片，树影憧憧，不时有奇异动物鸣叫。那笙转个弯，直到再也看不见那点篝火，才摸索着坐下来，小心不发出声响。
“你也怕他？”仿佛能感受到方才刹那间她心态，那只手忽然在她背上写，问，“他是谁？”
“他叫苏摩——本来是和块儿结伴从雪山那边过来。”那笙叹口气，感觉又饿又累，在心底回话，“是啊，怕他，说不出来为什怕——他、他长得那好看，比看到所有女人都好看！可是……说不出来。”
“苏摩？是他？”仿佛有点震惊，手忽然颤。顿顿，再度写：“避开他。”
“啊？”那笙无声地笑起来，借着树叶间洒落月光，把包裹从背后解下来，“你也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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