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前那场战争刚开始时候,面对着不知何处忽然出现在云荒大陆外来铁骑,荒*腐朽梦华王朝根本无法抵挡,节节败退。战争开始第二年,泽之国为求自保、首先归附冰族,然后北方砂之国几个部落相继脱离梦华王朝,或是自己封王割据,或是归附冰族。剩下以霍图部为首几个部落做抵抗、然而根本不是冰族军队对手。
最要命是,没落梦华王朝内部四分五裂。六王之间钩心斗角不说、对积重难返空桑国感到绝望,连新任军队统领真岚皇太子都无心抵抗。
战线是摧枯拉朽般地往大陆中心推进,冰族军队在十巫率领下、很快就对镜湖中心伽蓝圣城形成合围之势。伽蓝圣城唯对外通道、是与叶城之间湖底水道——若是叶城被攻克,那空桑人最后土地、伽蓝圣城便成彻底孤城。
叶城是云荒大陆上最繁华城市,云集着最富有商贾。而那些有钱人对于战争是最恐惧,城里到处是恐慌情绪。而除富商之外,城里奴隶和鲛人都认为冰族到来后,便能让他们从奴役下解脱,所以暗地里也开始准备里应外合。
这样情况下,十巫认为叶城内无强兵、外无援军,人心惶惶,攻克不过是旦夕间事情。何况从兵家来看,攻城之时、
带领们为获得自由、重归碧落海而战!——是不是,少爷?”
听得如意夫人问话,苏摩出乎意料地没有反驳,抱着怀中傀儡,缓缓点头。
如意夫人长长舒口气,拉着汀退出去:“汀姑娘、今日其实左权使也说过要代表复国军来迎接少主,可不知道为什居然还没到!——们出去下吧,让苏摩少爷和你主人好好说话。”
密室里,两人各自沉默着,气氛仿佛凝固。
喝完最后口醉颜红,西京满足地叹口气,摸着肚子,斜眼看着对面摆弄着偶人傀儡师,忽然冷笑:“你倒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根本算不上什英雄。”
苏摩手指轻轻牵着线,小偶人在桌子上欢快地翻着跟斗,个又个。傀儡师嘴角露出漠然笑容,带着某种奇异自厌:“当然不是——将军才称得上那两个字吧。百年前叶城那战,足以名留史册。”
“呃?”倒是没有料到对方会这样回答,受恭维西京有些尴尬地抓抓头,“那个啊……不是打输?还有什好提。”
“虽然那时候还被囚禁在青王离宫、但也听说那战。”苏摩聚精会神地低头操纵着偶人,淡淡回答,“听说那时候四方属国都陷落,而真岚皇太子认为空桑国内腐朽没落、积重难返,还不如灭亡,就无心抵抗——叶城被围、将军带领三千殿前骁骑军对抗冰族十万大军,坚守空桑咽喉、居然抵抗足足年多。”
“那个啊……”似乎不愿多提百年前事,西京又抓瓶酒,喝大口,“不管这个国家如何、百姓总是无错。真岚那家伙那时候是糊涂——而作为战士、为所效忠祖国战斗到底,那不过是本分而已。”
苏摩没有抬头,只是淡淡笑笑:虽然那个人只是如此简单地笔带过,然而无可否认地、是他让百年前那场空桑人和冰族“裂镜”之战出现转折,从而名留史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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