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
次听到太子妃这样自责
话，真岚忽然沉默，眉间神色却颇为奇怪，仿佛是想说什
却终究没说出口。许久，只是道：“
跟你说过多少次
，不必自责，那都是注定。而且‘后土’它其实并不……”
话音到此中止，个清清脆脆声音打断伉俪间低语——
“啊呀，太子妃姐姐，你还好？你出什事？”光线微弱房间里，随着脆响扑过来个黑黑影子。那笙跑进来，急切间被地上杂物绊，便向着榻前跌下。
然而她只觉手臂紧，身子在磕上床角之前已经被人拉住——那只拉住她苍白手上，枚和她手上皇天模样戒指奕奕生辉。她惊喜地抬起脸，便看到白
换个倦极而欣慰笑，断臂抬起，轻轻覆上白璎戴着后土神戒手：“很幸运，还有你和起并肩战斗。”
“说这种话……活脱脱就像千年前星尊大帝和白薇皇后。”百年来结下默契，包容方才小小不快，白璎忍不住微笑，想起自己在伽蓝白塔上接受皇家礼节训导时、听过女官讲述《六合书?往世录》里面关于空桑开国帝王和皇后传说——
“时沧海横流，帝与后起于寒微，并肩开拓天下。白薇皇后为人刚毅，常分麾佐帝左右。六合归、毗陵王朝兴，帝携后同登天极殿，分掌云荒。后有兄二人，皆为王为将，时权倾天下。帝尝私语后曰：‘与汝并肩于乱世，幸甚。’”
“后薨，时年三十有四。帝悲不自胜，依大司命之言造伽蓝白塔，日夜于塔顶神殿祷告，希通其意于天，约生世为侣。帝在位五十年，收南泽、平北荒，灭海国，震铄古今，然终虚后位，后宫美人宠幸多不久长。常于白塔顶独坐望天，郁郁不乐。垂暮时愈信轮回有验，定祖训、令此后世代空桑之后位须从白之族中遴选。”
那样传说，是空桑皇室代代流传、为历代皇后典范摹本。
当年自己才十五岁，在远离所有人万丈绝顶上，面对不可知未来。直到听到这样故事心里才有丝希翼——原来，空桑还有过这样美满皇室婚姻。然而少女不曾想过，如今已非千年前开国岁月，在那样承平安逸盛世里，在每次联姻都成为权力构成变动契机时候，被无法反抗地推到起、历代有多少骄奢跋扈皇太子和娇弱尊贵白族郡主即使相伴世，又能够有半分情谊？
就像她和真岚，刚开始时候还不是……没料到，生死转换，天崩地裂，到最后仿佛历史重演，只剩得他们两人不得不相依为命并肩面对所有厄运。
“星尊帝和白薇皇后？谁要象他们那样！”
神思被那句话触动，忽然间就如飘风般飞到千年前。把她神思唤回是真岚沉声句话，竟仿佛触动痛处、带着十分火气。白璎怔，低头看真岚。忽然看到他平日里从容开朗眉宇间、居然带深深恐惧和憎恶，把抓住她：“别再说这样话，俩绝对、绝对不可能象他们！”
被那样激烈语气吓跳，白璎惊，随即苦笑：“是……怎能和白薇皇后比。她辅佐大帝开创帝国，而、拥有‘护’之力量后土却扔下国家不管不顾，让冰族趁机攻入……亡国罪人，怎和皇后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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