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摩随即将瓶子拧紧，递给
边发怔
如意夫人。
如意夫人下意识接过，喃喃：“那是……”
“傀儡虫。”傀儡师俊美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万事情不顺，那便是最后底牌。”
“你要逼她对那个人下蛊？”终于明白过来那个瓶子里是什
，慕容修虽是颇历风霜，依然忍不住脱口。
“
没有逼她。”苏摩眼神依旧是淡然涣散，语气也漠然，“轻重缓急，如姨心里自己应该明白——二十多年前她留在总督身边，以色侍人曲意承欢、也就是为
等这天。”
他不肯反呢？”
“那，如姨，你就逼他反。”苏摩脸色丝毫不动，声音也是毫无起伏，“如果他不肯背弃十巫，那……”顿顿，傀儡师嘴角忽然露出个奇特笑：“那没有‘他’也不是不可以——随时可以造出个傀儡来取代他目前位置，继续做切要做事情。他定不如个傀儡听话。”
如意夫人放开手，下意识地倒退几步，怔怔抬起头看着傀儡师毫无光亮深碧色瞳孔，忽然间打个寒颤。自从第次看到苏摩少爷回到云荒、她就感觉到归来者身上陌生气息——归来，到底还是以前那个苏摩少爷？
傀儡师怀中小偶人直没有说话，只是张着眼睛看着，忽然间对着如意夫人笑笑。
那样诡异笑容，让如意赌坊老板娘脸色唰苍白。
连真岚和西京都蓦然惊住，说不出话来。
“们鲛人是脆弱而不擅战，偏偏有着令贪婪者掳掠种种天赋——但是，毕竟们有种好处……”傀儡师手指托着怀中偶人，阿诺歪歪头，作出奇异动作，“就是们活比陆地上人类更久——上天给予们千年岁月，去承受更长时间痛苦，但，同时们也可以长时间隐忍，直等着看到你们灭亡。”
那样话语，让原本激动如意夫人都沉默下去。这个貌美如花女人经历过诸多风霜坎坷，也已经不再如同少女时期。
静静握着手心里那个小瓶子，如意夫人眉间忽然沉静如水，跪下去，用额头轻轻触碰苏摩脚面，
“你不要害舜昭……你不要害舜昭！”如意夫人看到偶人那样恶毒诡异笑容，忽然间脱口而出，拉住傀儡师袖子，“苏摩少爷，你、你不要害他，去劝他……”
“那就好。”虽然对方是自己乳母，但是对于那样接触还是觉得嫌恶，傀儡师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衣袖，淡淡微笑，“如姨，也不想走到那步，所以也不要逼走那步——高舜昭他毕竟是沧流冰族贵族。如姨是聪明人，可别像那些没见识小女人般、犯时糊涂，误大事。”
“……少主说是。”如意夫人怔住，不出声地倒抽口气，低声回答，脸色苍白。
“事关重大，如果他不肯回心转意，”傀儡师感觉到美妇心中变化，知道这位复国军隐秘战士已经回复到平日心绪，才从怀中拿出个指甲盖大小瓶子来，“那就把这个送给他罢。”
边说，苏摩手指轻轻震，左手食指上那枚奇形戒指忽然打开，只极其细小白色东西从戒面暗盒中爬出来，发着奇异光，宛如闪电般落入那个瓶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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