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没有见过罢。”琴师脸上直带着微笑,然而那个笑容渐渐却有些看不到底,“您没有看过……真正天神般光芒四射脸。那可是可以引来‘倾国’之乱美貌呢。”
那边两人絮絮低语,这边起舞红衣少女又语言瞥见,跺脚声音更大。
“哼,又和那个娘娘腔臭瞎子磨上!”在牧民簇拥中,央桑从这堆跳到那堆,不满地抱怨——毕竟和自己起作伴十七年姐姐、忽然被个陌生流浪琴师勾去魂,受冷落妹妹未免心里有气。
“呀,冰河多好看!公主可是赌气。”正过来挽起她手,女奴珠珠边跳边笑,看向边和摩珂公主低头细语琴师,赞叹,“和摩珂公主真是对呢。哪里娘娘腔?”
“你看他脸呀——那白,女人也没那秀气!”央桑不忿,边用力跺脚跳舞,边不停地恶狠狠挑刺,“还有手——那软那长,看就知道不是马背上男子汉!只会弹弹琴,给他把刀都拿不动。”
火激情和活力。冰河显然有些意外,手指微微在弦上顿。然而唇角浮起丝笑,手指迅速拨动十二弦,转瞬便跟上舞者节奏。
红衣少女群裾飞扬,而裙下修长双腿在地上踩出疏密有致节奏,回转之间神采飞扬,扭身、回首、低眉、提手,都是光芒四射、宛如红日初升。纤细双脚敲击出节奏中,群裾在身侧飞散和聚拢,衬得舞者曼妙身姿宛如在朵乍阖乍开红棘花中舞动,说不出美艳凌人。
“央桑!央桑!央桑公主!”那样热烈美丽舞姿显然刹那间让大漠上牧民们燃烧起来,欢呼叫好声风样四起。也不知道是谁带头,跟随着红衣少女舞步,所有牧民都手挽着手、围着堆堆篝火开始起舞踏歌。
那样欢呼中,歌声已经听不到。黄衫摩珂看着妹妹已经带动盛宴气氛,便知趣地在众人欢呼中停止歌唱,坐回琴师身后。
“你妹妹跳很美……”琴师也停止抚琴,手指压在弦上,低头微微笑。
“啊,原来……央桑公主还是喜欢勇士啊。”央桑气忿之下越跳越快,珠珠跟不上,却依旧上气不接下气地调笑,“回头就禀告头人去!大漠上所有部落勇士都会……都会欢呼着拿起刀枪、来曼尔哥部落为公主比武决斗呢!”
央桑显然还是很喜欢听这样恭维话,然而依然眉头
“是?”本来任何对于央桑称赞都会让她同样开心,可这次摩珂却笑不出来,低头轻声,“你……你又看不见。”
“听都听得出。”那个叫冰河琴师笑着,低头拨弦,“不过摩珂公主歌声也不输给她呢……只是为什唱得心不在焉?难道你不敬爱天神?”
“……”摩珂脸陡然红下,然而虽然比妹妹要腼腆,大漠上女儿还是老老实实地细声承认,“觉得——你比天神还好看。”
手指陡然在弦上划下,琴师微笑着抬手,向着黄衫少女方向,黑色长发从额上垂落下来,掩住他微阖双目:“多谢公主夸奖——对个流浪琴师而言,被人拿来和天神相比、实在是会折福呢。”
摩珂想想,退让步,却坚持,“起码这个大漠上、都没有冰河那好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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