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不起年轻人呀……”曼尔哥族长也看得出神,喃喃。
“当然。”白衣女子唇角露出丝笑,骄傲地扬起头,“焕儿。”
罗诺头人眼睛定下,摇摇头,遗憾地脱口:“可惜是个冰夷。”
话方出口,忽然想起这个人是女仙带来贵客,罗诺头人连忙住口。然而慕湮显然是听见,虽然没有说什,明澈眸子里也闪过丝黯然——即使在这样万众欢腾盛宴上,那样阴影始终还是存在,恍如只利爪高悬在各个民族头顶。
“女仙,您说您需要那颗珠子是纯青色?大约寸大?会发光?”再也不敢乱说什,罗诺头人恭恭敬敬地鞠躬,再度验证,“有什特别地方?这样珠子散落在大漠上,要找也有很多啊——就像凝碧珠,也是差不多模样啊。”
。
即使没有乐曲,那边舞却已经开始。
四围跳跃火光里,借着酒兴,云焕没有等曲声开始,忽然间就是侧身抬手、双手交击,发出声断喝。然后蓦然转身,抽出光剑,挽出道流光。跺脚和低喝,伴随着简洁有力动作转瞬间,气势逼人而来。
不同于方才央桑火之舞那般华丽柔艳,这舞却是洗练硬朗。
没有多余举止,没有伴奏旋律,只是最简单而有力动作。英姿风发,干脆果断,乍看之下宛如军人阅兵——那便是流传于帝都舞蹈:《破军》,每次宴会后、在征天军团内青年贵族战士便会借兴起舞,联剑踏歌、耸动座。
“凝碧珠……”慕湮脱口喃喃,心中忽然阵恶寒——她知道凝碧珠是什东西,“不是凝碧珠。那颗珠子不是鲛人眼睛。”
“那是——?”罗诺头人不得要领,搓着手讷讷。
慕湮想下,也不能直说那是龙神如意珠,只是道:“那青色珠子上面,迎光看去有五彩琉璃光泽……还有,如果埋在地里,便会有甘泉涌出。”
“有甘泉涌出?”罗诺头人这下精神震
那样接近于“武”舞,除帝都豪门中奢靡浮华贵气之外、更带军中英气。
大漠上牧民们从未看过这样舞蹈,个个都停止喝酒喧嚣,看着暗夜火旁抽剑起舞年轻人,那样雄鹰般风姿和气度、让马背上民族产生强烈认同感。
只是个人舞。然而渐渐地,黑暗里仿佛有马踏清秋劲朗和飒爽,白袍舞者举手抬足之间英气勃发,顾盼如同惊电般交错,烈烈令人不敢逼视。融合九问姿式,云焕只觉那碗烈酒在胸中燃起,将长久隐忍克制燃尽。手掌交击、脚步踩踏、低沉应喝,切在以砂风狂舞旷野里进行,宛如雷电交加雨夜、有支铁骑驰骋于原野。
“好!”“好啊!”轰然叫好此起彼伏,豪迈热情牧民再度沸腾起来,个个扔酒碗,站起来,跟随着云焕击掌节奏,开始歌唱。
那边慕湮刚将如意珠事情起个头、正准备和罗诺头人细说,听得那样喝采声转过头去,不知不觉也看得呆住。长时间地侧头凝望着暗夜火边起舞弟子,忽然间也有些目眩神迷感觉——真是变……这次回来焕儿,身上有着如此深远而明显变化,再也不同于昔年那个大漠上冰族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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