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复国军果然不怕死!好汉子。”想起二十年前叛乱惨烈,云焕颔首赞许,鞭子圈,指向那些满身是血牧民,冷嘲:“只是妇人之仁些。嘿,为这些不相干沙蛮子,居然拱手就交出如意珠?”
“们鲛人挣扎数千年,只为回到碧落海……”仿佛力气不继、寒洲扶着石壁断断续续回答,“但是,怎忍为本族生存、却让另族灭顶?”
那样低哑、却斩钉截铁回答,镇住所有踉跄上马准备离去牧民。
原本不是没有怨恨……当知道鲛人确实冒充流浪琴师、混入部落执行计划时,所有曼尔戈族人对于给他们带来灾祸鲛人是恨之入骨。化名为“冰河”右权使在和湘接上头时迅速离去,没有给牧民留下半句话——倾慕他摩珂公主在遭受酷刑折磨时,都无法说出他下落。那时候看着父亲死去,被毁去声音她是恨着那些鲛人。
后来,穷途末路牧民、不得已冒犯女仙冲入古墓求救时候,却看到古墓最深处已经成为石像慕湮——女仙飞升?她离开这里?
那已经是那封传向伽蓝帝都密函寄出前日事情……血腥味依然弥漫。
那日,茫茫大漠上,云焕提兵追杀曼尔戈部余兵,直追到空寂城外古墓旁。然而因为师傅尸身在彼而不敢擅入,策马彷徨。
古墓门忽然开——轰然洞开古墓大门里,站着骷髅般满身脓血淋漓鲛人。
毒应该已经侵入心肺、腐蚀每块肌肉,然而去而复返复国军右权使手持如意珠站在黑暗里,血肉模糊脸上只有双深碧色眼睛是有生气,炯炯逼视着手握重兵包围古墓沧流少将。
“如意珠在这里,放曼尔戈人!”已经腐烂见骨手握着宝珠,骷髅缓缓开言。
所有希望都破灭。然而就在那时,地底冷泉忽然裂开,那位给全族带来灾难“冰河琴师”居然去而复返——从剧毒河流里泅游数百里,复国军右权使带着如意珠、返回到这个古墓——只为解救不相关另个民族。
“冰河,冰河!”看着那已经溃烂骷髅,把失去双腿妹妹抱上马背,准备
“寒洲,你果然还是回来。”看得如意珠果然重入彀中,云焕怔,脸上掠过百感交集神色,却在马上纵声长笑,提鞭卷、取去如意珠。剑眉下蓝色眼睛如同冰川,斜视着返回寒洲,冷谑地笑:“你猜,会不会守诺呢?”
“穷寇莫追。”复国军右权使眼睛同样冷定,回答,“少将讲武堂里不会没有受过这样训导吧?反正剩下不足寥寥数百人,你即将回京复命,何必多费精力?”
“哈,哈……说好。”云焕冷笑点头。他将如意珠收入手中,在残余牧民惊惧注视下,马鞭霍然挥出——鞭梢点到之处,大军退后,让出去路。
“不过,”少将鞭子指住满身是毒血寒洲,冷笑,“右权使,你得留下。”
“既然带着如意珠回来,就没想过还能逃脱。”那个全身都露出白骨鲛人依然站立在墓口,只余双眼睛静如秋水,看着幸存曼尔戈牧民扶老携幼地从古墓中鱼贯走出,踉跄着爬上马背、准备离去。没有个牧民去管这个给他们带来灾难鲛人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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