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镜湖……”忽然,那个女子低低说句,“求你,送去镜湖。”
去镜湖?叶赛尔霍然惊。
镜湖方圆千里,湖
“物是死,人却是活。”叶赛尔手上用力,线绷断,珠子哒哒落地,“你们快捡起来,拆颗颗拿去卖,好歹也支撑得十天半个月——等到叶城们再想办法。”
“是。”妇人们眼见珠链已断,忙不迭俯身捡起,用衣袖擦着眼角。
“哭什!”叶赛尔却是愤然起来,跺脚,“霍图部女人,大漠上苍鹰!五十年来那些冰夷不能灭们,沙魔鸟灵没能吃们,们怕过什来着?难道会被时贫贱消磨志气?你们个个居然当着客人面哭泣,还要不要当霍图人?”
衣衫褴褛妇人们看到族长发怒,连忙止住啜泣。
“拿珠子回营帐里去睡吧,”叶赛尔也累,只是道,“你们男人也等半夜。”
看着那张惨不忍睹脸——原先容貌已经点也看不出来,溃烂肌肤如融化冰雪。
“这……不知道……”妇人讷讷,“谁都不敢赤手碰她。怕有毒。”
“你们这些女人啊。”叶赛尔瞪那些奉命照顾病人妇女眼,自顾自地挽起袖子,试探着额头温度,“不想想们霍图部流亡那多年、得到过多少陌生人照顾?如果嫌这个陌生人脏,天神都不容你!”
“是,是。”被族长斥责,妇人们低下头,嗫嚅。
“退下去点。”感觉到手下肌肤温度,叶赛尔欣慰地笑,抬头吩咐众人,“去拿点金线草来,混着烧酒调匀给她全身抹上。”
所有人离去后,叶赛尔拿湿润布巾沾药水,轻轻为那个满身溃烂女子擦拭着伤口。应该是在有毒水里泡很久,肌肤片片脱落,深处溃烂见骨。连头发都被腐蚀脱落,头皮坑坑洼洼。她小心翼翼地擦着,生怕弄痛这个女子。
然而应该是药刺痛伤口,那个人蓦然震,睁开眼睛。叶赛尔惊。
那是双碧色眼睛,和大漠上所有民族都不样——然而只眼睛冷锐清醒,另只却仿佛受伤、混沌不清,看不清眼白和眼珠,只是片碧色。
“谢谢。”那个人眼睛只是睁开瞬,立刻闭上,低声艰难道。
“总不能见死不救。”叶赛尔微微笑,拿布巾拂拭过溃烂肌肤,发现胸口衣衫厚重之处尚有完好皮肤,居然洁白如玉。她微微叹口气,这个女子,在没有跌入毒泉之前、只怕是个容色惊人美女吧?不知道沧流军队做什孽,生生要害那多生灵。
族中妇人低头,为难:“可是……金线草早就用光……”
“哦,没关系,明日就能到瀚海驿。到那边再买也来得及。”叶赛尔怔,点头。
“可是……”妇人们相互看看,终于领头个站出来低声道,“沿路上添置物品粮食,队里份子钱、已经用没。这几天们都偷偷把牛皮毯子拆开来煮软在吃。”
“……。是?”叶赛尔终于沉默,许久,忽然抬头笑,“没关系,这里还有点东西。”她抬起手绕向颈后,解下脖子上串珠子来。
“族长,这怎行?”妇人们惊叫起来,阻止,“这是老族长留给你遗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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