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害死师傅……”指缝里那双眼睛忽然冷下来,云焕声音低而轻,犹如梦呓,“所有腥风血雨都是带来——弄脏这座古墓……怎也洗也洗不干净。”
白璎诧异地看到地上跌落水瓢,然后看到四处散落布团和水桶。
地上、四壁甚至屋顶都是湿,显然这座古墓里有过惨烈死亡,而眼前这个人曾花无数力气来试图彻底清洗这里,直至疲惫不堪。
“不是你。”忽然间她就确定,脱口轻轻道,“是谁?”
“个鲛人。”云焕冷笑起来,眼里又露出那种锋利光芒,“不会告诉你是谁——这个仇来报!不会假手他人,也不许你和西京插手。”
不真实,如触即碎影子。在看到地底冷泉中永久沉睡女子时,来人忽然间双肩震、以手掩面。
“白璎?”沧流帝国少将愣住,看着女子身侧佩剑,那柄光剑和自己模样。眼里闪过迟疑光:“你……你是白璎?”
显然是在墓外看到沧流军队时候、已经料到墓内有人,此刻前来白色女子却未有惊讶,只是不易觉察地握紧手中剑——放开天马缰绳,嘴唇抿成条线、她看着古墓深处穿着少将军服冰族男子。
“你是谁?”蹙眉打量着眼前这个满身透出杀气军人,白璎下意识地感觉到反感和排斥。这个人……怎会在师傅墓里出现?
“是云焕,白璎师姐。”同样也在打量着前来空桑太子妃,云焕感觉心里杀机动、但很快按捺下去,克制着平静地回答,“这多年来还是第次见面。”
“鲛人?”白璎惊,然而看到那样眼光、却知道是绝问不出什来。
“既然你不愿意认当同门,也不希罕有这样个师姐。除师傅外、并不承认师门中其他任何关系。”云焕稳定着自己情绪,站直身体,看着前来空桑太子妃,“们注定要成为对头,但至少不要在这里拔剑——不想在师傅面前和你动手。她说过不希望看到同门相残,必不会逆她意思。但也决不是个束手就死人。”
“只是来送灵。”白璎不动声色地回答,心里却是暗自吃惊——她看着云焕眼里神色,隐约觉得有
“不是你师姐——师傅并未将剑圣之位传承给你,你已被逐出门墙。”白璎冷淡地回答,对这个同门有着深切反感。忽然间她惊觉什,不可思议地看着云焕,脱口惊呼:“所以你把师傅杀?是你把师傅给杀?!”
“不是!”云焕脸色瞬间苍白如死,眼睛里光却亮如妖鬼,拳捶在身侧石壁上,石屑纷飞。他厉声分辩:“不是!不是!没有杀师傅……那毒不是下……不是!”不知为何,声音到最后却低下去,那般盛怒也渐渐溃散。
云焕颓然后退、手中水瓢落到地上,用手支着自己额头。
“是。”他忽然安静下来,说,抬起眼睛看着来人,“是害死师傅。”
——然而,在接触到那样目光时白璎却不自禁震下,不知为何感到某种恐惧,竟然下意识地往后退步。冥灵女子定定地看着这个猝然相遇、沧流军中最令人畏惧战士——她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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