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莫着急……”看到慕湮就要挣扎着起来,老板娘连忙按住她。
“带赵大伯去御使府对质,却没有照顾好他……如果、如果他被那边……咳咳。”慕湮动,就感觉痛彻肺腑,剧烈咳嗽起来,然而对赵老倌愧疚让她不管不顾地挣扎着站起来,披上衣服,拿剑,“……错,对不起他,因为——”
仿佛烈火灼烤着心肺,慕湮脸色更加苍白,顿顿,忽然回头看着老板娘,悲哀地笑,低声道:“因为……确是那个夏御使贪赃枉法,草菅彩珠人命案子……”
“啊?”老板娘也呆住,浓妆脸上有诧异神色,喃喃摇头,“不,不可能!夏御使不会是那种人,绝对不是那种人!”
“是真……亲眼看见,亲耳听见!”慕湮咬着牙,冷冷道,“他是个贪,,g污吏!”
,可吓死!”
“?……啊……”慕湮眼睛起初是游离恍惚,然而很快神智回到她身体里,昨夜看到所有情形又烙铁般地刻在心里,她陡然坐起来。
“哎呀,姑娘,快别乱动,小心伤口又破。”老板娘连忙按住她,然而胸口绑扎绷带已经渗出血来,“啧啧,怎回事……哪个人对姑娘下这样毒手?要不要报官?”
“报官?”喃喃重复遍,慕湮忽然间将脸埋在手掌里,低声笑起来。
要她怎说……要她对百姓说,是那个万民景仰、铁面无私章台御使,在被自己识破贪赃枉法真面目后,痛下杀手,想要杀人灭口?
“不!不是……不许你诋毁夏御使!”老板娘忽然间沉下脸,美艳脸上居然有震怒神情,“他是好官!如果不是夏御使为作主,十年前这家客栈就被舅舅仗势夺去,也被逼着上吊!哪里还有今天,哪里还能在这里救你命!”
慕湮愣愣,忽然间呆住,说不出话来。
“不明白你们为什要诋毁夏御使,他是多好人啊……这个朝廷里,只有他是为民作主好官。”看到对方语塞,老板娘越发忿忿,用涂着丹寇手指抹着眼角,“这多年来,他为国为民做多少好事,平反多少冤狱,为什还要冤枉他、血口喷人?”
“……”慕湮低下头去,不知道是悲哀还是喜悦
报官?……她忽然间笑得越发深,牵动胸口上剑伤,痛彻心肺。
“姑娘,你…要不要吃桃子?”看到慕湮这样莫名其妙笑起来,老板娘吓跳,拿起枕上散放桃子,想岔开话题,“你昏过去时候,还口口声声喃喃要吃桃子——可怜你哥哥没回来,只好把那几个桃子让你拿着,你才不叫。”
“哥哥?”直到听得那两个字,慕湮才猛然怔下,止住笑声。想起好久没见师兄,脱口,“对,他、他去哪里?昨夜,不见他在御使府啊……”
“姑娘昨夜真去御使府?”老板娘倒是吃惊,看着女子身上伤,“莫非你……怎、怎不见赵老倌回来?”
“赵……”昨夜看见夏语冰起,她心神就完全顾不别,此刻被老板娘提醒才蓦然想起那个她带去老人,心里咯噔下,变脸色,“他还没有回来?难道御使府把他当刺客扣住?……、就去把他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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