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湮?……”看到师妹居然不再坚持见那人最后面,就要离去,尊渊忍不住脱口。然而女子纤弱背影,却是不曾再迟疑地离去。
慕
仿佛是为斩断慕湮念头,御使夫人冷笑着,开口:“你还以为他是五年前那个夏语冰吧?你知道什!他早不是你心里那个夏语冰——他贪赃枉法、收受贿赂、结党营私、草菅人命……他做多少坏事,你知道?”
听着御使夫人将丈夫多年来所做肮脏事滔滔不绝地揭发出来,慕湮脸色苍白,说不出句话。
“哈哈哈……那样夏语冰,你憎恶?嫌弃?那天你识破他真面目后、想杀他是不是?”青璃大笑起来,得意地看着慕湮,忽然间不笑,微微摇头,“你那个夏语冰,早已经死。他是……绝对不让你再见他!”
御使夫人声音渐渐低下去,带着几近执迷坚定。虽然贵为前代青王子女,但她生倥偬,用尽全力伸手去抓,手心最终却空无物——她如何能不怨眼前女子?
慕湮看青璃很久,仿佛第次从这个贵族女子脸上看到令她惊诧东西。
”
青王沉默,仿佛在回想着多年来关于章台御使各种资料,对上目前混乱情况。半晌,终于缓缓道:“本王明白……想不到那个慕湮姑娘,居然是剑圣传人。”
“应该是。”寒刹低头,回禀,“好像御使在房里唤着个名字,便是阿湮……”
“这样啊。”青王轻轻击掌,却仿佛对目前混乱情况无可奈何,叹口气:“转来转去,又回到起点……都这些年过去,真是不明白,女人怎都这奇怪。”
僵持中,院子里初春尚自凛冽空气仿佛结冰。
她发现对方说居然没有错……五年来,自己丝毫没有长大。自从作不见天日影守,她根本没有多余时间去看看外面世界、看看语冰变化——她依旧停留在十八岁那个相信绝对黑和白时候,无法理解黑和白之间、还有各种不同混合色。
或许,青璃说对,她夏语冰,早在三年前就死去罢?何苦再作纠缠。
昨日切,譬如昨日死。
她终于不再哀求那个为守住丈夫、发疯样女子,挣开师兄手,径自回过身,再也不去听房间里那个人弥留中呼唤。
——或许,此刻垂死之人心中念及最后个名字,那个慕湮,也已经不是如今她。
看到贵夫人这样疯狂神态,尊渊打个寒颤,然而却也是无可奈何——青璃刀子抵着咽喉,只要稍稍用力便会穿透血管。连他都不敢造次,生怕酿成尸两命惨剧。
“阿湮……阿湮。”然而,尽管外面御使夫人如何激烈捍卫自己应有,里面弥留中丈夫还是唤着另个女子名字,奄奄息、却不肯放弃。
那样呼声仿佛利刃,绞动在两个女子心里。
“求你让进去……”慕湮脱口喃喃道,然而连日那样剧烈变故让她心力交瘁,开口就是口血冲出,眼前黑,尊渊连忙扶住她。
“不可以!”青璃却是绝决,几乎是疯狂般地冷笑,仿佛第次有这样报复机会,恶狠狠地,“你这辈子,再也不要想见到他!再也不要想!你夏语冰,几年前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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