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仿佛欢跃般地,那个苍白孩子发出惊喜叫声,继续伸出手去,请求继续。
利剑急斩而来,准确而狠厉,剑剑劈开她身子,将女童小小躯体割裂。庭院墙外洞箫声还在继续传来,却带些慌乱和急促,那首《墟》吹得支离破碎,伴随着庭院内纵横剑光,将女童切割得支离破碎。
“呀,呀。”然而剑剑刺入身体,孩子漆黑眼里却发出难得见光彩,长年沉默嘴里吐出欢喜叫声,丝毫不觉得苦痛,对着剑士伸出手去,仿佛要求更多。
“嚓”,剑斩下,切断那双小小手,如同枯萎花瓣样凋落。
怀仞个急斩后,踉跄后退,用剑拄地,看着地上那堆模糊血肉、不住地喘息。那并不是体力上衰竭,而是种筋疲力尽倦怠——能在创世神面前挥剑,问整个云荒,也只有他个人吧?然而,那又是怎样种令人恐惧绝望事情。
做同个梦:离天宫内,莲花玉座上只玉石般美丽右手缓缓抬起,凭空划个“停止”手势。
顾忌着离天宫内神之右手凌驾切力量,冰国门阀贵族在激烈争执后作出妥协:按照在国内地位高低,推举出六位长老,组成元老院统治这个大陆。此后三百年,冰国国民成为云荒中最骄傲和高贵人,将其余切战败属国人民都视为奴隶——完全忘在破坏神统治大陆岁月里,他们也曾并肩战斗。
神之右手,就再度成为传说,湮灭于这个人世间。
云荒大陆上没有人再见过那个创世神,其余六国遗民却相信神之右手直在庇佑着冰国人,才让这样铁血统治固若金汤地延续三百年,让无数属国贱民哀号无法上达天听。
御风皇帝……御风皇帝。那个名字在怀仞心中掠过千百遍,每次念及这个众口相传名字,脑中便是阵剧烈疼痛,让他无法再想下去。
“呀……”心满意足般地,那双漆黑孩子眼睛里发出光,吐出低低叹息。那只被斩断右手掉落在地上,忽然跃而起,回到滴着血躯体上,迅速接合。
然后,宛如落花返枝,那些被切割得零落躯体块块自动拼合起来,慢慢恢复人形状,滴落地面血滴滴反跳而出,回到腔中——甚至连那袭被剑气切割得零落白色斗
那只小小手从斗篷中抬起,伸向他,虽然没有动用神力,然而整个空白庭院已经开始发生奇异改变——那是神之手幻化万物力量。
这个被六长老重重保护起来禁地里,居住着依然保持着孩童面目创世神。
“那就如神所愿。”怀仞上前俯身将那只冰冷小手按在额头,轻触,退后拔剑起身。他佩剑是银白色,剑脊上有道闪电般痕迹。剑光犹如闪电割破这个凝滞空间,纵横飞舞——怀仞曾是幽国最出色剑士,如今也是无数遗民心中景仰英雄,那样身手说明他盛名由来。
苍白孩子静静地看着舞剑戎装男子,漆黑眼睛里没有丝毫表情。舞到最急处,她缓缓伸出手,十指苍白纤细如花瓣。
怀仞剑蓦然如同惊电落下,斜斩过女童身体,由肩至腰,毫不留情地掠而过,血如同喷泉般涌出,发出咝咝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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