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就如五十年来下有输无赢棋,每步,都无法逃出神预计。
不想再被满怀疑问少年追究,怀仞握剑大步走向重重深门,黑衣少年只好纳闷地跟上。
在走出最后道门时,外面阳光穿过高高宫门,照射到怀仞脸上,他下意识抬手急挡——那样轻柔光线、却刹那间让剑士泪流满面。
“怎?”跟得正急玄锋收不住脚、几乎撞到怀仞身上,诧异。
少年无法理解面前这个五十年没有见过阳光男子心情——怀仞用手挡住眼睛,让光线分分透过指缝:新世界展现在握剑而出剑士面前。然而这个支离破碎世界、却是他手造成。如今,他就要回来将它带入新轮急流。
终于重新回到这里、跪倒在玉座前吻那只幻化万物手,请求神宽恕——宽恕由于他当年狂妄和无知、给神袛和整个云荒带来苦难。
“怀仞,”神手冰冷如玉,小小手指上带着枚银色戒指——他知道那便是神之右手力量象征。那只手抬起来,指给他看九重门外天空:“去到那里,把切错乱、颠倒都回复于原处——让这个云荒,回到最初平稳繁荣样子。”
“谨尊神旨意。”金甲剑士轻声低语,用手捧起神之右手,恭谨地低首轻触。那个瞬间,心中惊涛骇浪翻涌而过。
随后怀仞长身站起,不敢在神面前转身,只是拉着尚自发怔同门、握剑直后退到白玉宫门外。低声念动咒语,就在眨眼之间、被玄锋劈碎白玉高门块块从地上反跳回来,在虚空中拼凑、凝定,转瞬组成完好宫门。
“神,请等待。”用咒术将离天宫封闭,怀仞静静隔门低语,“将带着您所希望切归来。”
“前辈,你在看什?”适应光线,怀仞却久久地伫立,直到玄锋沉不住气。
“你看。”怀仞放下手,金色眸子里闪着光,回身看着九重门内庭院里伫立对面巨大雕像。那雕像是如此之巨大,在九重门外回头看去、依然在最中心地方俯瞰四方。
那是座巨大白玉雕成神像——对面容相似神背向坐在蟠龙围绕玉台上,外貌都是最盛年男女——那便是传说中从开辟天地天神体内分裂出孪生兄妹:创世神和破坏神。女身神态安详、垂目举手,平举右手心里有处六芒星印痕,其中悄然绽出朵金色莲花,象征着握有创世之源;男身扬眉怒目,左手持辟天长剑,拔剑出鞘,凌空欲劈,剑身上鲜血滴滴坠落,暗喻毁灭力量。
蟠龙
玄锋目瞪口呆地看着同门前辈,直目中无人黑衣少年、第次觉得云荒上存在着高出自己甚多力量。等那道破碎门恢复原型,不可思议地、他伸手碰碰大门——玉石质感冰冷而坚硬。
“怎……怎可能做到?”玄锋转过头,结结巴巴,“前辈,你不是剑圣门下?”
怀仞从第九重门前转过身,看到身侧年轻人同样金色眼睛,忽然眼里有掩不住苦涩笑意:“当然会术法,很久以前就会……你并不知道到底是谁。”
遗民们众口相传英雄。冰国开国御风皇帝。
多可笑事情……多年以后,他必须回到这个起点、将所有错误结果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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