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记
——他力量和十巫还处于相同位面上,所以无法预测十巫。
“那,飞廉如今又在哪里?”傀儡师眼睛再度阖起,开始用幻力进行急速逆算,他很快便吐出口气,微微蹙眉,喃喃道,“原来还在康平郡……那,应该是被派去做先遣追捕皇天、从而遇上空桑那行人吧。云焕……在砂之国?又是为何?”
“你是说谁啊?”幽凰听这许久,忽然听到故国名字,忍不住诧异插话——桃源郡里,她只在火场上和苏摩白璎打个照面,根本还不知道最新动向,此刻听空桑两字,她大为震惊,“你说征天军团是来找空桑人?可是剩下空桑人不都躲到水下无色城?怎回事?”
苏摩默算被她打断,瞬间忽然爆发出难以压制怒意,他霍然挥手:“滚开!”
随着怒斥,银光在空气中闪而过,幽凰惊惧之下后退,堪堪避过迎面而来指环,肩头长羽有六七根被齐刷刷地切断。女童抚摩着珍爱羽翼,脸色刷白。
生惯养带来畏惧和退缩。
“是比翼鸟啊……”她有些无措地转头看着傀儡师,语气已经不由自主地带上无主和求询,“他们去九嶷!们、们还要去苍梧之渊?”
“自然要去。”待得那支军队呼啸去远,苏摩撤结界,想也不想,“走吧。”
幽凰缩下翅膀,嗫嚅:“可……可去苍梧之渊不是自投罗网?你个人打得过比翼鸟?何况还有那大支军队!”
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仅仅过夜,她语气里已经有如此微妙转变,有抱怨,更有担忧。
傀儡师已然没有耐心:“够,你回去。”
怀里偶人“咔嗒”下抬头,仿佛要劝说什,然而苏摩不容它发话便径自转身。
幽凰怔怔站在那里,看着这个喜怒无常傀儡师如弃敝履地离去。
忽然觉得种莫名巨大荒谬感包围自己,耳边轰然响起刺耳嘲笑声——自作多情啊。原来,这个鲛人根本不曾把自己放在眼里半分!尽管他曾来要求她同路,尽管他们曾结伴走过数千里旅途,尽管在昨夜他们还在起恣意欢乐,仿佛天生就该如此合为体——但这切,原来并不曾在这个鲛人心里留下半分影子。
这算什?这个卑贱鲛人,居然敢这样对待她——高贵白麟郡主!
然而她话还没结束,傀儡师已经自顾自带着阿诺走远。
地底下窸窸窣窣,是那些女萝们潜行跟上声音。幽凰站在桫椤树林里迟疑半天,最终还是咬牙,拍打着翅膀跟上去。哪怕前面有危险,她还是想跟着他。
“上次苍天部在桃源郡失手,帝都这次出动是玄天部?”仿佛在潜心默算着什,傀儡师边走,边沉吟,根本没有顾到身侧鸟灵有无跟上,他只是凝神望着虚空某处,喃喃道,“那说来……来是和云焕军中齐名飞廉少将?帝国双璧?”
然而他立即微微摇头,否定自己方才推算:“不,以飞廉军衔还无法操纵比翼鸟座架——那,方才比翼鸟里肯定是十巫中某位……哪位?巫礼?巫即?巫抵?”
但所有靠着幻力推算,旦抵达和十巫相关外延就完全阻断,无法进步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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