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无法揣测纯煌心……可是,至少有样,是知道。”顿顿,仿佛是在想着如何措辞,苏摩终究在嘴角浮出个锋锐笑,“星尊帝杀他,也不算杀冤枉。”
白薇皇后和白璎都微微怔。
“这个头颅被扔到王座前时候,你竟然没注意到?几千年来,你都没注意到?那个头颅上,有着男子脸!”苏摩只是冷笑,深碧色眸子隐隐有杀气,“你离开碧落海时候他还不曾变身吧?鲛人只会为个原因而选择性别——所以,以星尊帝那样性格,灭海国后,如何能留着他?”
白璎恍然,却随之泛起种说不出悲哀来。
那样话说出后,白薇皇后却没有立刻回答什。
……怎会这样。要知道纯煌身上,是点点阴影都不曾有啊。”
“是?”傀儡师接完最后根线,嘴角忽地弯起,“点点都不曾有?若不是出于私心。他怎会泄漏海国秘密,让你和琅玕继承那样力量?他知道那是你心愿——为让个小姑娘完成这生原本无法达到心愿,他擅自泄漏族里相传秘密,将上古早已封印力量释放。”
半空里眼睛平静而冷澈,反驳:“错。你不知道当时云荒大陆上情景——他虽是海国之人,但应该也是希望云荒大陆能统,不再延续战乱,所以才把力量借给们。”
“是?”苏摩忽地大笑起来,“不知道先祖曾如此伟大……伟大到,要去悲悯云荒大陆上空桑人!他不知道他给海国带来什样命运?”
“连都不知道琅玕会变成那样,他又怎能预测未来命运?当时琅玕和,是足以背负起这样力量。”白薇皇后眼睛,平静里带着悲悯,看着纵声狂笑傀儡师,“无论怎揣测,心怀恶念你,是无法解纯煌。你玷污海皇血脉——就算龙神出世,你也不能再继承先代海皇所有记忆。”
虚空中眼睛忽然阖上,仿佛是回忆着什,仿佛又是掩盖着眼里种种情绪。
不知是不是灵力合后影响,白璎虽然不知道皇后表情,却感到凭空有种种激烈悲愤如急流般涌上来,呼啸着,几乎将她内心充满。她忽然身子微微发抖,连忙用双臂撑住冰冷石台,咬牙忍受着内心撕裂般激流。
“等回来找你!”依稀中,她仿佛又看到那个镜像幻影。
那个声音是对着个鲛人少年说。碧海蓝天,风往北吹,木兰舟发。那个少年涉水而来,遥遥送别,龙在他头顶盘旋,远远看上去宛如天神般——然而,那种凌驾切美,确是没有性别。
是
“为什要去记……”苏摩冷笑,慢慢支撑着站起来,“鲛人寿命实在太长,连自己生都已经快记不住,为何还要去记先代事情?只要继承那种力量——然后带着鲛人们回到碧落海去!”
白薇皇后忽然沉默——那,是这个傀儡师愿望?
把被俘虏族人带回故乡,这就是这个海皇愿望?为获得这种力量,他才不惜用“裂”方法,拆开自己神魂,修炼邪术?
那刻,虚空里眼睛闪过微弱笑意,却不说话。
傀儡师微微动动手指,十只样式各异戒指灵活地闪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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