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即便是批又批人倒下、死去、消亡,他们依然要努力朝着前方奔走——哪怕,对这个国家和民族他并未怀有多深刻感情;哪怕,生奔走战斗并非他所愿;哪怕,路血战,到最终只得来山河永寂。
蔷薇香气消散在夜风里,风里什声音都没有。
那笙此刻刚从陵墓内奔出,看到这样情形不由微微愣——落拓洒脱酒鬼大叔和那个总是不正经臭手把臂相望,相对沉默,脸上表情都是如此罕见,眼里有什亮晶晶东西。
他们……哭?
九嶷神庙——每滴血落下时候,心就后悔分。”
他叹息着望向西京,哀痛而自责:“终于明白,不管自认为是空桑人还是西荒人,都不应该将这片大陆卷入战乱!……错。”
冷月下,空桑最后任皇太子低首喃喃,将心中埋藏多年话吐而尽。
对于空桑这个国家和民族,他直怀有着极其复杂情愫。
真岚伸出手,将那朵枯萎白花轻轻放在白璎石像衣襟上,嘴角浮出丝笑容,淡淡道:“错……那之后百年里,终于明白:有些东西,要比个人自由和爱憎更重要。”
西京长久地沉默,聆听着百年来好友第次倾诉,神色缓缓改变。
是,这世上还有种东西,凌驾于个人自由和爱憎之上,值得人付出生去守护。无论是真岚,白璎,苏摩,抑或是他自己,都在为此极力奔走和战斗。
“真岚,”他终于有机会说上话,却发现自己声音有些哽咽,“你……”
百年来种种如风呼啸掠过耳际,他终究说不出什话来,只是伸出手,重重拍拍对方手臂,眼里隐约有热泪:“努力吧。”
空桑皇太子扯动嘴角,回以个惯常笑容——然而那样明朗随意笑容里,却有着看不到底复杂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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