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笙脱口低呼声,脸色急变,“那、那炎汐他呢?”
虽然不认识那个寒洲,但听得右权使身亡,她登时就想到身为左权使炎汐——炎汐为什不自己来接他们,而要让宁凉来?难道、难道他也是在鬼神渊取回封印时候,被……
她不敢想下去。
“炎汐没什大事,只是变身刚结束、身体未曾复原罢。”宁凉却讥讽地笑下,望向身侧,“他要将封印交给皇太子——”
那笙顺着他
“不是炎汐。”那只手按在她肩膀上,撑开臂距离,正好让她碰不到自己衣襟。那个鲛人将领低下头看着她,嘴边泛起丝似笑非笑表情,轻声:“别用戴着皇天手来碰……不喜欢。”
那笙愣下,抬头望那个人。奇怪……总觉得熟悉。
这个前来迎接他们鲛人将领有着这族独有俊秀面容,看不出性别。然而他眼神却不像炎汐那样是刚硬,而有着种飘忽鬼魅气息,似笑非笑,在看着人时候仿佛总是含着丝讥讽。
极力地回忆,她忽然恍然大悟地叫起来:“宁凉?是你!”
——只不过短短几天没见,她几乎要把他给忘记。
佛只是为同个目标而汇聚,彼此却素不相识。
那笙望着这蔚为奇观景象,忽然间倒抽口冷气——
那些女萝中,大部分是没有眼睛!那些黑洞洞眼窝深不见底,毫无表情,渗出阴冷狠厉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镜湖下……哪里冒出来这多女萝?就算云荒大地上活着鲛人加起来,只怕也没有那多吧?怎会有那多鲛人死在这镜湖底下,成为万年不化女萝呢?
她怔怔地想着。女萝托着她急速地潜行,向着战圈相反方向而去,穿过片片颜色迥异水底和乱石遍布罅缝,最后停止在某处水流平缓地方。
这个将她和西京从康平郡带到九嶷鲛人战士,在龙神复苏后奉苏摩命令返回镜湖大本营。重见时竟是完全换副装扮,几乎让她认不出来。
“你是权使?”她有点惊疑不定,望着他身上披挂白甲——如果他也是权使,那岂不是和炎汐平起平坐?
宁凉甲胄右肩上纹团金色蟠龙——那是复国军中最高阶位,左右权使标记。然而白甲上,却同时佩着朵素白色水馨花。
眼望去,前来所有复国军战士甲胄上,都佩着同样朵白花,清冷而哀伤。
“月前,寒洲牺牲于西荒博古尔大漠,随行战士无返回,复国军全军上下为此哀悼。”宁凉嘴角嘲讽般笑意终于消失,他低下头去,将手按在右肩上,“目下外敌入侵,军情如火,于是长老们决定让在下暂时代替。”
“权使,们终于找到这个走失客人。”她被轻轻放下来,听得身边女萝轻声回禀,“们带她来向您禀告。”
权使?是炎汐来?是炎汐来!
那瞬间她不再走神,倏地回头看去,果然只见个白甲蓝发鲛人站在水下石阶上,身姿挺拔。那个鲛人身侧站着,居然是方才和她走散真岚!
想也不想地,她便挣脱女萝,直冲过去:“炎汐!炎汐!”
她欢呼着扑过去,却被只手轻轻推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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