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傀儡师脸上却浮现出莫测神情,仿佛这样还不足以完全地触摸那些回忆,反而更紧地按住潇头颅两侧,缓缓地俯下身,将自己额头抵在潇额头上,读取着最后记忆。
片刻后,他眉心那道火焰刻痕里,闪过
她甚至来不及扭过脸去,就这样直接地将咽喉里涌出东西,呕吐在那张正吮吸着她嘴中。
“臭女人!”那个参将愣下,很快呸地吐出来,气急败坏地甩个耳光,“敢败坏老子兴致!”
然而下刻,他马上就跳起来,抹着嘴角惊呼:“血?!”
大量血,从她咽喉内涌出,又从那个镇野军团军人嘴里流下,狼藉可怖。
她在昏暗牛油蜡烛下看着满床可怖殷红,手缓缓伸向那滩没有温度鲛人之血,贯无知无觉眼神慢慢颤动。忽然间,她把头扬,打破贯死寂大声笑起来,狂喜万分——终于是,可以死!
“快去快去!去晚营里姑娘可都没!”
“来不及啦!只怕现在去,那个鲛人美女已经让参将给抱上床吧?”
“真该死,又让上头给私独吞,难得来个鲛人,也不放出来让们尝尝鲜。”
“嘘——被参将听见可不好啊!”
“就是要骂!真是他妈不公平——征天军团每个小队都配个漂亮鲛人娘们来玩,凭什们镇野军团就只分那个?”
着潇头颅,不停地从她脑海里阅读那些过往——然而到这里,回忆画面忽然开始恍惚,仿佛接下来那段日子流逝得模糊而迅速,并不曾像前面这段那样令她刻骨铭心。
荒芜原野。
广袤沙漠。
漫天尘土风沙。
满地辎重武器和伤员。
笑声未毕,她就头栽倒在床上,苍白赤裸身体浸没在自己血中。
真好……终于是可以死!
终于是,可以结束。
…………
叶城冷月下,白薇皇后惊诧地看着忽然间疯狂大笑鲛人女子,再也忍不住地出手喝止:“苏摩,快住手!你会逼疯她。”
“唉,鲛人在西荒活不长嘛。你看那个鲛人来不过半年,已经快不行。”
“妈,那老子岂不是再也尝不到鲜?”
“啧啧,你也想开点——那个鲛人虽然漂亮得不像话,可好像没有魂似。与其抱个行尸走肉美人儿,还不如和热辣沙蛮女人混呢。”
帐外肆无忌惮议论不停传来,然而她眼前却只是晃动着张油腻黑亮脸,那个魁梧朔方城参将压在她身体上,那样沉重,几乎要将她窒息。
然而她只是木然地看着,眼睛不知道看向哪个地方——头顶是黑沉沉牛皮帐,风砂在呼啸,肌肤干得几乎要裂开,砂子随着呼吸进入肺部,点点积存起来。她忽然咳嗽起来,感觉嘴里有什无法压抑地涌上来。
在战壕里休息、清色黑色装束军队。
远处有简易牛皮帐篷,升起缕缕炊烟,血色夕阳正在风沙里缓缓下沉。
天,又要黑……又要黑!
在那段记忆中最强烈存在着,除对荒漠干涸气候长时间痛苦,便是对每日夕阳跳下地平线那瞬恐惧——因为,那意味着又个黑夜到来。
——那些野兽们狂欢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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