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皇后默然，虚无
心中有剧烈刺痛。
“知道什
叫做亡国？不，七千年前海天之战其实并不算亡国。”苏摩语气起
波澜，仿佛内心黑暗潮水再度无法控制地泛起，“这才是
个民族真正消亡！”
“苏摩。”白薇皇后刚毅脸上也流露出某种软弱表情，低声叹息，“对不起。”
“走吧。”仿佛不想再看到眼前人，他转过头去。
“对不起。”白薇皇后轻轻叹息声，仿佛为掩饰某种表情，同样也转过头去看着白色巨塔，“当年，
无法及时阻止琅玕出兵海外；后来，也无力阻止他恣意,bao虐。”
“……”白薇皇后终于彻底沉默。
那，就是这些鲛人最大愿望？！
被关在囚笼里长大代，已然连对自由渴求都消失？
笼子里奴隶大都是卖不出去老弱病幼，然而无论活七八百年，还是刚生下来不过几十年鲛人，个个眼里都充满对外界恐惧，麻木不仁，让她这个千方百计想给予他们自由旁观者都感到绝望。
“哈！”忽然间，直沉默苏摩冷笑起来，霍然转身，手指闪电般地划下！
，“每个鲛人都要有主人！没有主人们哪里都不能去——逃出话，会被活活打死！、已经看到他们打死过好几个！”
群奴隶瑟缩着，用又是期盼又是恐惧眼神望着外面世界，却没有个人敢挪过来步。
所谓画地为牢，也就是如此吧？
“已经连逃跑都不敢？”白薇皇后止不住愤怒。手挥，整个铁笼被无形力量扭曲，瞬间如裂开甘蔗样向外瘫倒，成为摊废铁。然而奇怪是，没有笼子，那群鲛人奴隶居然还是待在原地，动不敢动。
他们面面相觑，眼里带着茫然和恐惧。
她抬手遥点白塔，低声：“希望这
“你要做什！”白薇皇后惊呼，抬起手臂格挡。然而还是慢步，锋利引线呼啸着卷入铁笼，毫不留情地将其中两三个奴隶头颅平整地切下来！
“啊啊啊……”人头骨碌碌乱滚，其余鲛人惊叫着，终于四散逃出囚笼。
“你怎连族人都杀！”白薇皇后变脸色。
“这不是海国人，皇后。”苏摩转过头，抹去溅到脸上片血迹，眉心那道烈焰刻痕里隐约透出入骨黑暗色泽，“这不是海国人！——海国没有这样子民，也没有这样同族！”
他冷冷看着空桑开国皇后：“这哪里是海国人？分明是你们空桑人培育出奴隶——天生、世袭奴才！宁可海国全死绝，也不愿留下哪怕个这样奴才！”
“逃？”有奴隶嗫嚅，“又能去哪里？……们生下来就没出过笼子。”
白薇皇后怔下，随即道：“你们可以去镜湖复国军大营，那里有你们族人。”
“复国军？”奴隶们脸上出现更加恐惧神色，“那是乱党啊！抓到都要杀头挖眼！”
“那你们想怎样？”白薇皇后压住怒气，问，“如果现在给你个重新选择机会，你们究竟想怎样？”
“们、们想……”那个奴隶害怕地抬头看眼他们，最终只是低头嗫嚅，“们想求龙神保佑，早点来个仁慈主人把们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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