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
道刻痕，都代表
他在这个囚笼里渡过
每个日子，刻骨难忘。
笼子里鲛人奴隶吃惊地看着来人，忽然发现对方居然有着和他们样碧色眼睛，不由又惊又喜，从缩着角落里渐渐探出身来，小心地观察着这个不速之客。
在聚在起奴隶们都散开后，角落里只剩下个女子。那个女子缩在最里面，直低着头，甚至没有抬头看上眼外面发生什
。她只是无法站立样靠着铁笼坐着，双手抱住肩，神色木然，头失去光泽蓝色头发垂落在伤痕累累膝盖上。
苏摩视线接触到她，身子震，眼睛里忽然有冷光蔓延。
“你……”他抬起手指向那个女子，正欲开口，忽然背后门吱呀声响，个精瘦脑袋探出来，狠狠盯着他们两个：“你们是谁？”
开始讨价还价，双方都是毫不让步，时间将“货物”翻来覆去地验看。
仿佛明白这是什地方，她眼里露出闪即逝愤怒，却随即压下去：“苏摩，现在不是时候。”
“少等。”然而苏摩只是低声说句，便举步走进去。
那个女子只好随之跟入，却见他似是对这里很是熟悉，在人群里穿梭，个转身便绕开热闹厅堂，推开扇侧门，侧身隐入黑暗。
那是个杂物院。不同于大厅里那些精致华丽笼子，这里堆叠着很多破旧粗糙铁笼，在午夜寒气里凝结出露水，里面也蜷缩着群瑟瑟发抖鲛人，却大都是老弱病残废弃品。
“怎敢乱闯到后面来？”那个老板模样人叱道，“这里是不能进来！”
然而，下个瞬间老板就噤声，眼睛骨碌碌转——毕竟是生意场上打滚久，第眼就能判断出对方身份和地位。眼前这两位闯入后院来客衣饰华丽，气度不凡，女客手上还带着枚巨大蓝宝石戒指，显然是难得见大主顾。
正准备关店门老板连忙换副嘴脸，声音低下去，陪上笑脸——说不定这对客人误打误撞到后院，还能把这里头残次品卖个出去呢。
“客官真是好眼光！”他热烈地向两人推荐，毫不吝啬地夸奖起后院这批货物，“
把好货都留在后面，等着整理好再放到前堂去卖，不想却被两位客官捷足先登——可也算是缘分啊！”
“这些鲛人都是刚收进来，还没来得及打扮——别看现在卖相不好，可打扮，保证比前头堂里那些还
看到忽然有人从前厅进来，那些奴隶吃惊地抬起头，发出惊呼。
苏摩静默地看着，忽然走过去站到个铁笼前，从黑色大氅中伸出手来，轻轻抚摸那排精铁打制栅栏——笼子里面无数双眼睛惊慌地望着他，他们身体在角落里缩成团，在叶城入夜冷风里瑟瑟发抖，碧色眼睛宛如星辰闪烁。
苏摩只是沉默地凝望着粗糙铁笼，手指抚摸过上面道道刻痕，忽然开口：“很久不见。”
白薇皇后骤然惊住，侧头看着他，不知说什才好。
“上百年……居然它还在这里。”苏摩手指抚着铁笼上残存刻痕，那道道痕迹深浅不，从三尺高地方开始刻，直往上延续到顶上，密密麻麻地排列，触目惊心——到底有多少条呢？几千？几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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