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皇后吃惊地抬起眼,看着傀儡师脸上露出这般激烈表情——到底被触动到什呢?直汹涌黑暗潮水,忽然间就内心克制不住地爆发出来。
“何必再问为什……”潇挣扎
苏摩碧色眼睛闪下,再度抬头望着夜空里那颗破军,仿佛在通过幻力感知着什,半晌才开口:“你去,又有何用?”他声音冷酷:“你该知道落到帝都那些狼虎手里人,你主人会有什下场。”
潇被这句话刺下,全身难以控制地发起抖来。她是如此恐惧,以至于肩上铁索都发出震颤声响。她捂住脸,颓然坐到铁笼里,喃喃:“不,还可以去找人帮忙……征天军团里那几个将军……那些肮脏色鬼……还有好多把柄在手上。”
苏摩微微怔。是,他也知道这个背负着叛国恶名鲛人资料:二十年前复国军起义失败,传说便因为她出卖。而在被沧流帝国俘虏之前,这个鲛人曾经是——星海云庭里红极时歌伎。艳冠叶城花魁。
她有过这样曲折而肮脏过去,而现在,为那个将她当武器冰族少将,竟然几乎把前半生所有用耻辱换来资本都赌上去!
忽然间种莫名愤怒从胸臆中腾起,他俯下身去用力扯住铁索,将她从地上硬生生拉起!骨髓里痛让潇全身颤抖,然而抬起头,却对上双冷锐碧色眼睛。
“没有丹书,又没有主人陪在身边,就被当成出逃奴隶抓起来……几次试图逃离,都被抓回来,就被用重刑锁在这里……”
苏摩眉梢挑下,视线落到潇身体上——有两条粗粗铁索从她双肩上穿过,扣住她琵琶骨,将鲛人女子死死钉在铁笼里。
他默不作声地吐出口气:受这样重伤,这个鲛人傀儡算是废,她再也不能继续驾驭风隼。那刻他隐约觉得莫名悲哀——不知为何,从深心里,他直对这个身负背叛恶名同族深怀关注。
“从陆路返回才被抓?怎不从镜湖走?”他有些诧异。
潇闪电般抬头看他眼,又低下头去:“镜湖?……怕遇到复国军。”
“为什?”苏摩恶狠狠地看着她,几乎要把她肩骨捏碎,“为个魔鬼!”
“在桃源郡,他是怎对你?”
“又是怎对你同族?”
“为什你不惜背弃切,也要跟随他!”
“——要知道如今你身体已经残废,再也不能驾驭风隼,对他而言,你不过是个无用垃圾!”
“呵。”苏摩终于明白过来,忽地冷笑。
无路可去叛徒啊……孤身在黑暗里前行,没有颗心朝向你,没有个人会想起你。这天,不容你仰望;这地,不容你踏足;甚至那片碧蓝,也永远无法回归——天地之大,已无你立锥之地!
为那个无情破军背弃切,究竟是否值得?为何你如此坚定?
在他饶有兴趣地低头审视时,潇忽然仰起头:“少主,求你放出去。”血污狼藉脸上闪着急切哀求:“求求你!放出去!”
她手隔着笼子探出来,抓住他衣襟,用力得几乎撕裂:“得赶紧去帝都……听来往客商说帝都剧变,云少将似乎出事!求求你放出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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