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知为何,那句话到喉咙里却又停住——从小受过教导,令她实在难以将这些话口气说出来。
她在黑纱后沉默,手指微微发抖。
“是想要买个死囚回去当奴隶呢?还是想来开开眼界?”辛锥咧着嘴呵呵笑,看着这个脸色苍白贵族女子,露出洞察表情,“别不好意思。知道你们十大门阀公子小姐们平日
“小姐想知道这是什吗?”仿佛明白她心思,辛锥笑起来,扬扬手里东西,“非常完整皮呀……那个北越郡家伙身好皮肤,居然点点伤痕和胎记都没有。从顶心开始剥,整整花天时间呢。”
那条冰冷蛇忽然间卷住她心肺,她捂着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北越郡?还好,不是他……不是他。
“小姐不必紧张,”辛锥把那块人皮收起来,将满是血迹手在犊鼻短裤擦擦,笑,“这可是好东西呢——洗干净用各色头发绣上花,柔软细腻,可比你们从绣坊里买东西强多。”
她句话也说不出,忽然间后退步,猛地弯下腰呕吐出来。
里打铁师父才穿犊鼻短裤,叮叮当当挂满钥匙和各种奇怪工具。
他出来,就带出股腥风,冲鼻而来令人欲呕。看到脸罩黑纱站在门外等待女子,咧嘴笑,摇摇手里东西,神色极为得意:“让明小姐久等,真是不好意思。刚做件漂亮大活,颇费些时间,”
那个帝国头号酷吏谈吐居然很文雅,然而这种斯文在活地狱般牢狱内反而显得森冷可怖。他身形矮小肥胖,举止都有些迟缓,然而双手却纤细小巧,完全不像是长在个侏儒身上。十指灵活而修长,可以熟练操作各类刑具。
她看着他手里那片绵软雪白东西,喉咙仿佛被只无形手死死卡住,句话也说不出来,脚步下意识地往后挪动。
辛锥出来,背后四尺高铁门便缓缓自行合拢——然而在这打开刹那,里面嘶喊声再也难以阻隔地清晰传来,撕心裂肺,仿佛兽类怒吼。
“唉……”看到她这个样子,辛锥忍不住叹口气,露出怜香惜玉表情,“不习惯吧?小姐贸贸然来这里,确很容易受惊呢。”
他走过来,想扶起她。她仿佛被蛇咬口样惊叫起来,往后跳步。
“你……你……别过来。”她喘息着喃喃,“别过来……”
“好。不过来就是。”辛锥倒是很斯文,咧嘴笑,顺势坐到边铺皮质座垫长椅上,施施然看着她,“小姐方才托人送那大匣子宝贝进来,可真让在下受宠若惊——不知小姐是想拜托些什呢?”
“……”她定定神,想说出自己此行目。
在门打开瞥之间,她看到里面墙上吊着个血红色人。
那个人被双手分开凌空吊在刑架上,手镣钉在掌心上,铁链直接贯穿手掌钉入背后墙壁。踝上套着沉重脚镣,将整个人拉开钉死,仿佛个挺拔伸展开标本。那个浑身血红人还在微微地颤动着,却已经毫无声息。
她看着那个怪异侏儒,感觉仿佛有条冰冷小蛇沿着脊背缓缓爬上来。
——墙上那个人是谁?难道竟是……
——他手里……手里拎着东西,又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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