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所有努力都是无用——他手指动动,却根本无法握紧那把光剑,银白色圆筒从他手心里滚落,在地上敲击出清脆响声。
他眼睁睁地看着光剑从手上掉下去,眼神下子空。
“弟弟,弟弟。”看到云焕神色,巫真再也忍不住颤声低唤,伸手到他肋下,想将他从地上扶回榻上休息。
然而云焕却猛地挣,脱开她扶持,身子重重地跌倒在地面上。他用尽力气伸出双臂,用两只手腕艰难地夹住那把光剑。
“哈……哈。”他侧过头去,将脸贴在那柄冰冷剑上,低低笑起来。
巫真全身颤抖,用力捂住嘴,不让自己惊呼划破室内寂静。
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失态将会加速弟弟崩溃。
“你……你在找什?”终于,她勉强平静地迫使自己吐出这句话。地上那个人停顿,霍然抬起头看着她,眼神里充满狂热和绝望——
“剑呢?”
她听到弟弟那样嘶哑着问,带着不顾切神色,用牙齿个个地咬开那些阖上橱柜和箱笼,急切地寻找着,断断续续地问——
到烦乱。
怎办……怎办?
事到如今,他们家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鸟,插翅也难飞出这个帝都——元老院甚至断绝她再去向智者大人求助唯途径。
巫真靠在廊下,怔怔地抬头看着高耸入云白塔,第次感觉那是极遥远地方。
她忽然苦涩地笑起来:度跻身于十大门阀姐弟,看来是要从最高处直接摔下来吧?这些年荣华仿佛是场梦,骤然而来又骤然而去,最终如梦幻泡影——如果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结局,当年自己还会不会离开朔方城,跟巫彭大人来到这里呢?
师父,你
“光剑!光剑去哪里!”
巫真终于明白他要是什,几步冲到那个隐藏暗格前,取出那把银白色光剑——那,还是云焕因假如意珠之事被刑部下狱时,被她偷偷藏起来。虽然弟弟几乎从未公开佩戴过它,但她知道这把剑对他来说意义定然非凡。
她走到弟弟面前,俯身将光剑放在他掌心。
铸成已经十几年,但由于主人精心养护,这把光剑却直保存得很好。银白色圆筒上,那个清秀遒劲“焕“字仿如刚刚刻上去那般清晰。
“……”云焕咽喉里发出模糊声音,眼里放出光,急切地想握紧这把剑。
“……”房间内忽然传来沉重撞击声,仿佛有什落到地上。
“弟弟!”她从沉思中惊醒过来,脱口惊呼,踉跄着冲入房间,转瞬又呆住——
地上片狼藉,床头柜、茶几、箱笼,个个地被打开,凌乱不堪。而在这片混乱里,她看到自己弟弟正在极力地拖着身子爬行,从窗边点点挪动到墙角,路打翻室内所有东西。
她捂住嘴,不让自己脱口惊呼——他在做什?她从来没有想过那个骄傲弟弟会做出这样举动!
全身肌肉已经溃朽,手足关节也已经不能动,然而他却用肩膀顶着地面,死死将脸颊贴在地面上,用唯可以活动颈部和肩膀使力,就这样无声地寸寸慢慢挪过来——然后,用牙齿咬住箱笼把手,用力地个个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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