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只是逗弄着那根绳索,并未有丝毫愤怒之意。
沉默对峙在继续——她到底要怎样?
“你到底想怎样?”然而,率先问出这句话却是她。
仿佛是再也无法保持表面
“哈,哈……你都听到?”他脸色渐渐变幻,忽地低声笑起来,“还是你早就知道?——你把带回帝都时候,就知道是复国军,是不是?”
室内没有回答,垂落重重帷幕里片昏暗,透出腐败甜香。
凌霍然回头:“为什?为什刚才不让他们把抓起来?还是——”他冷笑起来:“还是,准备把送回巫罗那边去?”
嚓,轻轻声响,道亮光从帷幕里划过。烛影摇红,映照出张雪白贵妇脸,罗袖夫人点燃床头银烛台,又将它放回床头,让烛光笼罩自己脸。
她还是平日那般神色,躺在巨大而柔软靠枕上,长发如同水藻样披拂在丰腴肩臂上,脸上有纵情声色后疲惫,眼神和嘴唇都是湿漉漉。她抬起手去剔亮烛芯,根本没看站在门口凌:“外面风大,关门进来吧。”
反而露出某种讥诮和解脱笑意来。
“啪!”就在剑抵住他胸口瞬,物从窗内急掷而出,撞上剑锋。
“来人!快来人!有刺客!”房内忽然传出惊呼,罗袖夫人在这刻扔出个香炉,随即大声疾呼,拉动室内警讯用响铃。整个花园登时惊动,灯笼火把纷纷燃起,四处都有人奔来脚步声。
“不好!”碧低呼声,眼看就要被包围,也顾不得凌,回身闪电般掠出去。
凌站在月色里,长衣当风,却仿佛怔住。
凌诧异地看她眼,却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想着什。他虚掩上门,然后回身走回到榻前丈之处站定,定定地看着她——他不知道该说什,也不知道她会说什。
“凌,你知道最恨别人说是老女人。”罗袖夫人伸手拿杯搁在案上残酒,静静地开口,脸上喜怒莫测,“其实论年纪,你可比多活上百年呢。“
“……”他沉默着。
“很厌恶?”罗袖夫人躺回榻上,拉动警铃绳索就在手边摇摆,讥诮地看着他,“还直还以为你也是很享受呢——你真该去演戏。”
他还是没有回答,心里想象着她如何拉下警铃,让蜂拥而入侍从将他拿下——她权倾时,角逐欲望只不过是弥补空虚个游戏,她有是年轻英俊奴隶,有是愿意拜倒在石榴裙下以求出人头地面首——在之前、之后,他都不会是获得特权个。
“夫人、夫人!你没事吧?”只是短短瞬,侍从们便已经赶到,伏在门外气喘吁吁地请命,“刺客在哪里?”
凌微微震,手指下意识地握紧。却听室内夫人缓缓叹口气:“没事,方才只是梦魇而已。”
“啊?”外面劳师动众赶来侍从面面相觑,松口气纷纷退下。但总管感觉房子周围有外人来过迹象,心里不安,还是吩咐干人等围绕在高台下严密防卫,以备不测。
所有人都退去后,退思阁又恢复片寂静。
风有些冷,月光斜斜地洒入,令昏暗甜糜室内都平添分清朗之意。凌站在那里,却动也没动,扶着门框,仿佛垂首想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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