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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神魔俱灭(10 / 17)

白薇皇后没有回答,然而眼里神色逐渐柔和悲悯。

七千年来,空桑直传承着帝王之血、居然并不是如上古传说那样源自破坏神?那居然是非魔性力量!——难怪后土被封印后,失去神之右手制约、空桑居然还能维持繁荣那多年,不至于急遽失衡和崩溃。

“阿薇,你应该知道原因。是,虽然随着时间增加,内心被魔力量侵蚀得越发厉害,但直非常清楚:魔之左手力量,只意味着毁灭和破坏——而它力量,在失去后土平衡之后,会越发可怕。

“在活着时候,还可以勉强约束它——可是,当死去后,又会怎样?当它再度转移到新寄主身上后,又会怎样??阿薇,相信换是你,也会做出和同样决定。

“是,绝不可以将它留给后代,不可以将它留在这片云荒大陆上!

“在你五十年忌日,独居白塔顶上,用自己所知道最强术法、把魔封印在自己体内——然后,带着这个灾祸离开云荒大陆,从此在七海上流浪。

是长久沉默。

白璎愕然地望着与虚空对话神像,渐渐听得出神。背后有低低急促呼吸,苏摩在黑暗里沉默,似乎同样也是克制着自己起伏心绪。

“所以你离开云荒?”许久,白薇皇后终于开口,问。

“是。”星尊帝苦笑,“试图造起伽蓝白塔,返回故国,然而却始终不能成功——终于明白:原来云浮已经将拒之门外,永远失去精神家园。”

“阿薇,你知道被所有人抛弃感觉?那时候,真是恨不得自己从未出生在这个世上……

“整个云荒都是,但是却不敢回去!

怕自己会把灾难带给自己子嗣,毁手开创帝国,于是,就这样生生在外流浪七千年……七千年啊。那段时间真是长可怕,既便对于云浮翼族也是如此。

“那段时间里去过无数地方。先是沿着你十五岁时出海航线,处寻访你昔年留下足迹:红莲海、棋盘海、苍茫海、星宿海……到最后,无处可寻甚至去过天下所有地方,没有目标,四处流浪。

“就这样直过几千年——不能活,也不能死。

“阿薇,你知道那种感觉?知道在空茫天地之中、个人孑然面对洪荒虚无和绝望?如若你恨,就应该亲眼看看那段时间承受切——你必然欣慰。”

对这个大陆已经毫无留恋。个人独居白塔顶上,‘活’到接近九十岁——那时候,连孩子都已经两鬓苍白,渐渐心生怨言。明白:存在、无论是对于云荒,还是对于需要继承王位子嗣来说,都是个障碍。于是,决定离开云荒,去往个谁也不知道地方,就这样个人四处流浪,过完这看不到头生。

“但在离开云荒同时,件事——

把自身具有力量分为二:把自身修炼而来半力量,以血缘方式传承给子嗣;但另半源自破坏神力量,却被封印入体内,随之带离云荒!”

说到这里,神庙里所有人齐齐动容,露出不可思议神色——

原来竟然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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