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是多奇妙啊……你看,你和云焕隔百多年,却依然相遇。跨越时空隔阂,消弭辈份区别,成同门和敌手;而,居然还能在七千年后重新看到皇后。”
白璎惊愕万分,时间无法回答。
白薇皇后沉默许久,忽然发问:“魔下个宿主,难道是云焕?”
“是。”星尊帝叹息,“破军将以‘魔君’身份重返人世。”
“为什你不阻止它!”白薇皇后变眼色,脱口厉叱,“破军出世,天下动荡!——魔要将力量转移时候,你为什不阻止?”
魔物为所欲为。”星尊帝微笑起来,“百年来,直与它抗争。在至少半时间里,拥有独立清醒意志,能够遏止身体里这个魔鬼。”
白璎恍然地看着虚空里魂魄,终于明白为什在外人看来,沧流帝国至高无上“智者大人”如此喜怒无常,言行举止经常前后矛盾,令人琢磨不透——原来这个躯壳里,本来就容纳着两个截然相反灵魂啊!
“这百年来,再度成这个云荒主宰——成为统治者冰族对感激且敬畏,通过种种途径不断地搜寻这个大陆最美好最珍贵东西,送到面前——包括十年度圣女大选。
“可是,人世种种,于已如尘埃。
“——直到十几年前,巫彭给送来云家姐妹。”
“唉……那是因为,”虚空里人发出苦笑,“力量不够……阿薇。”
“云浮翼族生命虽然长达万年,但七千年后,也已经垂垂老矣。魔知道即将衰朽,所以它早在数年之前、就已经选定新宿主。这几年来,为让破军彻底爆发,它在步步把他逼上绝路。”
“何况……”星尊帝迟疑下,决定说出实话,“当时确也没有阻拦。”
所有人齐齐吃惊:“什?”
“是。没有阻拦。”星尊帝微笑起来,语气里带着某种微妙无奈,“阿薇……你想想,旦衰朽死去,如果不让魔转移到云焕身上、那它又会选择谁当宿主
“唉……很难描述第眼看到云烛时感觉。阿薇,在这个黑暗神殿里,她却由内而外散发出淡淡白色光芒。这种感觉……这种感觉……真是让人怀念。”
“在清醒时候,会招云家姐妹来这里陪。在黑暗里,不许她们开口说话——因为开口,那样截然不同声音就会迅速把脆弱幻影打碎。是,她像你。而且,身体里流着与你同样血——所以,在巫彭把她带到面前时,留下她,并给予她所能给予切……”
白璎失声惊呼——怎可能?在空桑亡国时,族里除有极少些人逃往西海和泽之国藏身,侥幸生存之外,白之族王室在战祸中全数遇难,尸骨被堆叠在西方尽头空寂之山地宫深处。而不久之前,她妹妹白麟死在九嶷——在这个云荒大地上,白族血脉已然断绝!
那个巫真云烛,怎可能流着白薇皇后血?!
看到她震惊眼神,虚空里那个声音微笑起来:“呵……不要惊讶——白璎,你应该知道:你母亲、出身于白之族贵族之家白凤王妃,曾经在百多年前随外人私奔,背弃整个家族——而云家、正是你母亲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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