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然而,那个声音却简短而有力地否认指控——
“七千年来,直想和你说就是这句——不是!
白薇皇后怔住:“不是你还会有谁?纯煌是不可能派人毒杀!”
“你相信纯煌,却不相信!”星尊帝声音里出现愤怒波动,“你居然相信那是下毒!你居然认为是那种为权势、不惜拿自己妻儿性命当棋子人!——你怎可以这样认为?!”
白薇皇后惊,似是被对方震慑:“不是……不是你?
“不,你听说。”星尊帝低声回答,带着急切,“为这句话,已经等七千年。时间已经不多,即将去往彼岸转生……请你务必听下去。”
女神石雕微笑起来,有些无奈:“那好吧。”
星尊帝声音顿顿,语气忽转慎重,字句开口:“你知道?七千年前出征海国,是自己决定,和破坏神无关——那时候,它尚未侵蚀心,还没有被任何东西操纵。”
“什?”白薇皇后眼里露出惊诧神色,隐隐愤怒,“为什!”
“很多原因……可惜你当时没有耐心听辩解。”虚空里帝王叹息,“七千年后,你终于可以给些时间。”
魂魄,应该只有她才能看到吧?”
白薇皇后定定站在那里,看着虚空某处,眼神复杂地变幻。旁观者能清晰看到种种爱憎在女神石像眼里潮水样翻涌,惊心动魄。
片刻寂静长得仿如千年。
最终,白薇皇后眼里得憎恨和杀意都退去,只是叹口气,眼神温柔,完全不似平日叱咤凌厉:“阿琅……原来,你老后是这个样子。”
虚空里声音微笑:“是,比你多活五十年,放弃这个躯体时候已经耄耋——而你还是如此美丽,如初见之时。”
白薇皇后低下头,半晌才冷冷:“什原因?”
“首先是因为朝廷内分裂。天下统后,六部骄奢跋扈、拥兵自重,相互之间明争暗斗,随时随地会挑起新内战。想削掉六部之王兵权,以稳天下,却难以有机会——直到海国派来使者为你贺礼……”
听到这里,白薇皇后忽然打断对方叙述,以难以克制愤怒口气反问下去:“所以你就不惜在身上下毒,然后栽赃嫁祸给海国?——因为旦挑起战争,你就有机会出动六部军队,然后趁机削弱六部兵力!”
她声音因为愤怒而发抖,语音越来越急促——是,是,为什他非要提起!
轮回茫茫,命数无定。千载相逢只得刻,转瞬便要各奔东西,从此黄泉碧落,茫茫万古,可能再难相逢——他为何还要在这种时候浪费时间,执着地将昔日最不快事情反复提起?!
“不,当年你在苍梧之渊杀时,也已经三十许,”白薇皇后唇角浮出苦涩笑意,“也是老……”
白璎怔怔地看着女神石雕和虚空问答,恍如梦寐。
星尊帝声音长长叹息:“阿薇,对于当年事情,其实——”
然而她却毫不犹豫地截断他:“事到如今,何必再提。”
——是,她宁可相信是破坏神魔性侵蚀他,令他身不由己做下种种恶行。这样话,她或许可以在千年之后释怀,选择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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