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血腥让人头昏目眩,那
妇人尖叫声,吓得颤栗,瘫软在地。
“噤声!”那个闯入者全身浴血,长发散乱,显然方才刚刚死里逃生,剧烈地喘息着,颊边还带几处剑伤——而那眼睛,竟是碧绿色。
鲛人?!妇人嘴唇颤下,硬生生止住冲到口边惊呼,定定看在闯入另个人身上——那是个异族少女,仿佛受伤,被那鲛人半扶半架着,毫无生气地倚着他后背,全身浴血,左手自肩至肘被刀砍开,鲜血泉般地涌出,散乱长发披满脸颊。
血!成滩血从她垂落指尖滴下!
黑衣鲛人用剑压着他喉咙,低声:“别叫——借你家地窖用用。”
呼,和丈夫起抱着头缩在地窖角,感觉那阵忽然而来飓风从头顶上空卷过去,将屋顶上瓦片揭落大半。妇人惊慌将脸贴在地上,眼角余光里,她看到道银色光芒,宛如流星样掠来,贴地闪,旋即拉高而逝。
怎……怎回事?风隼怎忽然来到内城?!
旋即,她便听得西南角上镜湖入口处片喧哗,灯笼火把映得半座城都通明,不由心下惴惴,嘀咕:“难道,难道又是哪个富家出事?”
——近来城中民心惶惶,鉴于百年前那场兵祸教训,不少巨富人家在战端刚起时候便弃城出逃,留下多半是妇孺老幼。城中空虚,巫罗大人和飞廉少将忙于备战,对城中日常事务也疏于管理,奴隶造反、打掠富豪之家事经常发生。
“看来还是早早投降帝都算……打什打?”丈夫在耳畔喃喃,“反正无论谁赢,还不都是冰族人坐天下?”
“两位爷……”妇人几曾见过这等场面,颤不成声,“们只不过是从桃源郡刚搬来,比不得其他人家,地窖里……地窖里也没什东西啊。”
“不必害怕,”来人身上肃杀之气渐渐收敛,放下剑,低声,“有伤药和绷带?”他用肩膀顶上地窖门,将背上人小心地放下,焦急:“同伴伤得很重。”
“好……好,就去找。”那妇人连忙点头,踉跄而去。
“那笙,那笙?”来人伸手扶住昏迷中少女,俯身附耳呼唤对方名字。
妇人不时便回来,手里拿着卷纱布和几盒药膏,小心翼翼:“只找到这些。”
“杨公泉,都怪你这个死鬼!”妇人只觉股怒气从心而起,指头戳在男人脑门上,“好好桃源郡不住,有点钱就想着搬来叶城花天酒地!——你看你看,现在可要连累老娘起死在这儿!”
男人被她尖尖指甲戳得满脸红印子,却味陪着笑脸:“哎哎,是不好是不好……但夫人不必担心:们两口儿贯命大,定能躲过这场灾祸。”
“这次若躲过,就趁早搬回桃源郡去住!”那个妇人尤自忿忿,“由得你把们黑心昧来钱都投在叶城那些婊子身上去?——你想想那些钱们费多大力气才赚来!几乎送命!”
“是是,搬回去,搬回去。”男人只是低着头陪笑,忽地面上僵。
阵冷风吹来,令他打个冷战。背后地窖门竟已无声无息地开,只手在窗棂上拉,个黑色劲装人从门外跃进来,顺手把剑压在他咽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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