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此去万里,离开云荒、离开切,便是永不再回来。却不料尚未离开镜湖,却看到她浑身是血落入湖中。他低头看着她脸。她还在重伤里昏迷,眼角眉梢却依旧带着绝决和无畏——如今她已经有战士风采,和百年前那个娇怯怯优柔贵族小姐判若两人。这样她,已
只是个瞬间,水底那只蓝荧荧眼睛就悄然关闭。
握着法杖红衣女祭轻轻松口气,回身看向同伴——方才那刹,她几乎都无法相信这个衰竭到那种地步人,居然能如此身手迅捷地从蜃怪手里夺走那个女子。苏摩陛下……真是个即将衰竭死去人?
披着黑色斗篷鲛人将怀里女子轻轻平放在镜湖水草里,试图为她身上伤口止血。然而不知是否被她身上骇人伤势震惊,那双枯瘦双手里始终未能结出完整手印,血还是雾气样不停蔓延。
“海皇,您不能再动用灵力,”溟火叹息声,“否则,您可能连抵达哀塔力量都没——让来吧。”
苏摩退开步,看着红衣女祭挥舞法杖,轻轻点在白璎伤口上。
惊骇力量逼近,所有尾随而至怪兽悚然惊,舍下血食,纷纷掉头而去。水流忽然发生奇异变化——白璎躯体无意识地随之转向,朝着最深某处飘去。
蜃怪!——今日并非开镜之日,然而蛰伏在镜湖最深处蜃怪却被这个不寻常血食吸引,竟破例睁开眼睛!
水流越来越急,卷成个巨大漩涡,将重伤女子朝着黑洞里卷去。
她依然是毫无知觉,随着水流飘向最深水底,眼看就要葬身于怪物腹中。
“哗啦!”忽然间,道黑影急掠而来,闯过激烈水流,不顾切地个俯身、将那个即将葬身于蜃怪之口人生生夺下来!
点红色火落在伤口上,顺着伤口下子燃烧。然而那道火却和方才灼烧蜃怪火大不相同,带着温柔守护力量,舔拭过碎裂流血肌肤。火焰转瞬即灭,被灼烧过伤口只留下淡淡红印。
“多谢。”苏摩叹口气。
“不必,只是治好她体表上伤。”溟火蹙眉摇头,“那剑太过可怕。横贯她身体,震断她筋脉,恐怕需要很久时间才能恢复。”
“……”苏摩长久地沉默,在水底珊瑚上凝视着水草里那张苍白脸,眼里露出复杂表情。手指微微探出,似想触碰她冰冷脸颊,却终于还是停住。
离开决心是在昨日下,却在看到她刹再度动摇。
水底深处发出巨大怒吼,蜃怪被触怒,整个镜湖瞬间颤抖。
披着黑色斗篷人抱着白璎在水里疾行,然而身形却渐渐滞重,仿佛也已经力竭。身后急流急卷而至,将他连着白衣女子起重新包围。
“蜃,闭眼吧!”个红影飘然而至,挥舞起手中法杖,“如今不是血食之日!”
随着她声音,法杖顶上忽地冒出点奇异火光,挥而落,悄然飘落在急流中心——那是非常奇异火,居然能在水底燃烧!
“嘶——”水仿佛被这点奇怪火给点燃,瞬间发出沸腾声响。仿佛怕烫样,那些水急速退却,宛如千万条无形透明蛇、向着镜湖最深处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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