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去那里,又准备做什?”红鸢蹙眉,“那里有更好药师?”
治修缓缓摇头:“
传说中,每个云浮翼族在未成年之前,都会在仪式中被祭司抬上塔顶扔下。在急速坠落中,让凛冽天风和心底恐惧吹开翼族少年背后双翅,能在落地之前展翅飞起、都成真正云浮人。而那些无法完成“展翅”过程,就这样活活地摔死在海面上。所以,这座见证过上古无数翼族第二次诞生过程黑塔,就被称为“转生之塔”。而在云浮人离开云荒大陆后,哀塔却延续下来,成海国鲛人祭祀海和天场所,由女祭终身在塔内供奉着龙神。
“海天之战后,哀塔不是已经荒废?”红鸢不解,“你说海皇身体已经极其衰弱,在这个时候,他又怎能进行万里跋涉?”
“不知道。海皇做事从来让人猜不透。”治修眼神空茫起来,神色复杂地低语,“红鸢,有种预感……觉得苏摩陛下不会再回来。或者说、回来,也不会是原来海皇。”
“什?”红鸢震,霍地抬头看着他,“海皇会死?”
“天人尚有五衰,海皇又怎能永生不死?”治修摇摇头,叹息,“何况这次白塔顶上和破坏神轮交手后,海皇伤势非同小可,眼见得也只是拖延时日罢——以他性格,又怎能容忍自己在病榻上奄奄待毙?”
首于初恋情人怀里,无形无质泪水、接二连三滚落面颊。
许久许久,各自无言。
“红鸢,你告诉太子妃?”终于是治修先开口,打破沉默。
红鸢微微震,叹息声;“没有。太子妃今晚要带兵前去叶城,将皇太子殿下最后个封印迎回无色城——海皇病重垂危,这样消息若让她得知必然会心神大乱。想还不如等她归来,再找个机会宛转告知。”
“是?看来这就是命数啊……他们终究无法见上最后面。”治修却是苦笑声:“如今不说也罢,因为海皇已经走。”
红鸢愕然:“海皇到底受什样伤?”
治修双手绞在起,眼神变化,最终摇摇头:“不能。太复杂——这是内外并发可怕伤势,外部伤似乎是破坏神力量造成,而内部……也不清楚。”
他顿顿:“但是,海皇称身体内那种黑暗力量为‘阿诺’——那种力量在他伤病衰弱之时,不断地吞噬着他!”
红鸢吃惊:“连你救不他?你是海国最好药师啊!”
“嗯……”治修缓缓地摇头,“可是这样伤,已非针药力所能及——想,大概因为这样,溟火女祭才会带陛下去往哀塔。”
“走?”红鸢大吃惊,显然是以为不祥之意。
“不,是真走。离开。”治修喃喃,抬头看着极远方向,眼神莫测,“还是不要再和太子妃说这件事……因为今日傍晚,海皇已经和女祭离开大营,去哀塔。”
“哀塔?”红鸢诧异地抬头,“就是你们族圣地?”
“是啊……怒海之上,号称‘转生之塔’哀塔。”治修仿佛也在回忆着什,喃喃,“海皇和谁都没有商量,只留封书信,就突然去那远地方……”
哀塔,不仅是鲛人圣地,也是上古云浮人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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