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酒再次被饮而尽,音格尔重重把酒碗放下,仿佛借着酒劲,忽地大声道:“飞廉,不如你娶她吧!”
语出,满座耸动。在座沧流军人纷纷回头,看着这个突发狂言西荒盗宝者,脸上表情惊愕。飞廉手也不由颤,杯子里酒溅出些,也愕然回头。明茉依靠在他身旁,身子也是剧烈震,却只是深深低下头不说话。
音格尔拍案而起:“飞廉,你娶她吧!”
盗宝者独立于满座军人之中,眼神雪亮,有着西荒人独有烈性:“否则她无依无靠,在这里少不得就要被人欺负——你看,她那样喜欢你,你也不讨厌她。如果你是个男人,就好好娶她吧!”
西荒人直率话掷地有声,让在座沧流军人相顾失色——从诞生起就被打上烙印,冰族直在诸多苛刻规范条例下成长,从诞生到死去、无不受到种种拘束。在过去门阀和血统主宰切时代里,他们不但无法选择出身,无法选择职业,更是无法选择婚姻。此刻盗宝者这样话,无疑石破天惊,令满堂寂静。
像是个无可依靠不知所措孩子,在陌生地方独自面对着大群恶狼。
“慢点吃。”他柔声劝着,拿起块帕子替她擦去颊边溅上汁水,她很听话地抬起脸来配合着他,秀丽脸在温柔擦拭下有血色。明茉只手抓着筷子,另只手却始终不敢放开他衣袖,仿佛生怕松手这个人便会消失,自己便又要被魔鬼包围。
酒席还在继续,然而气氛变得暧昧而沉闷,满堂议论纷纷。
“咦,喜欢那个飞廉少将。”堂上角,应邀出席个少女对着旁边少年低声道,眼睛明亮,“音格尔,你呢?”
那个少年看她眼,眼神甚为古怪,隐约有怒意。
寂静中,连疯癫女子都不再出声,只是睁着明亮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身边正在为自己挟菜少将。飞廉手到中途顿顿,仿佛也被那席狂言震惊。然而,随即只是继续轻轻将菜挟到她碗里,手轻而稳,不动分毫。
然后,他松开揽住明茉手,转头看着音格尔,若有所思。
“飞廉,你娶她吧!”音格尔再次道,声音直率,“肯与不肯,也就句话而已——反正她未婚你未娶,你们冰族又哪来那多规矩?”
飞廉看看他,
“好啦,这样也生气,真是!”闪闪哭笑不得,“喜欢他,因为他是个好人嘛——和这里很多人都不样。你说是不是?”
盗宝者之王没有理睬她,只是低下头去自己喝酒。西荒人酒量都很好,这个看似瘦弱少年也不例外,大碗烈酒转瞬倒灌入喉,苍白脸颊上腾起微红。他又抓起瓮,淋漓倒大碗,旁边沧流军人都不由为之侧目。
“……”闪闪无可奈何,“好啦好啦,不喜欢那个少将——行吧。”
“不行。”递到唇边酒碗顿住,少年眼睛从瓷器边缘看过来,不容置疑,“因为也喜欢他——盗宝者不会和自己不喜欢人做朋友,他妻子也不能不喜欢丈夫朋友。”
“……”闪闪时无语,暗自叹气:唉,音格尔脾气有时候实在也霸道得很……西荒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大男子呢?和九嶷青族那些温柔文弱男子完全两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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