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却是满脸忧虑:“没那容易,他太强……不但继承破坏神和剑圣两种力量,还是迦楼罗
“那当然!”那笙得意洋洋,跳跃着跟在他身后,“你说过每学会种法术,就教炎汐招剑法——如今已经把那本《术法初窥》上八十种术法都学会啦,你是不是该把所有剑圣门下剑法都教给他?”
西京愕然回头,没有想到这个小丫头如此较真,也如此聪颖。
“怎,你难道想翻悔?”那笙看到他表情,不由急,把扯住他衣襟,“你是剑圣,不能说话不算话!”
“好好,”西京笑起来,抬手摸摸她脑袋,“人小鬼大,就只向着你如意郎君。”
那笙满脸不高兴:“都快二十岁啦,不要乱摸人家头!你到底教不教?”
白骨。
“就是这个东西把整条青水变成赤水?”那笙喃喃,露出憎恨神情,“那个云焕真是个坏透家伙……他定会有报应!”
西京叹声,想起自己那个同门师弟,微微摇头:“好,这边水域里幽灵红藫清除完,们走吧,慕容修还在等着们回去呢。”
那笙看着那些战士们用刀剑扒拉着火堆,让火向更深处烧去,剧毒藻类在火里哀嚎,发出刺鼻味道,她不由蹙眉转开头去,跟在西京后面,向着官道上走去。
——这里是与九嶷郡交界北越郡,刚刚进行过场战斗,尸横遍野。
“当然教,几时说话不算话?”西京放下手,笑笑,“等战局平定些,就抽空去趟镜湖大营,把《击铗九问》上写剑技全部传授给复国军。”
“哇,”那笙惊呼起来,“酒鬼大叔,你真大方!”
“没什大方,”西京摇摇头,“空桑人欠海国太多,这点又算什?”
两人前后行来,路向北。沿路都是战火痕迹,十室九空,些村庄全部没人,只有尚未熄灭残火在断井残垣之间暗暗燃烧,乌鸦和鸟灵欢呼声在风里四处传播,分享着死亡盛宴。那笙看着这般凄惨景象,心里更加难过。
“那个破军,真是罪该万死。”她喃喃,“希望龙神和臭手能早日打败他。”
苗人少女跟着西京,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那些尸体和血迹——这几个月来,她不甘于呆在镜湖底下无所事事,便闹着来到泽之国,和西京慕容修他们相会。她努力地做着些力所能及工作,然而却也看到前所未有死亡景象。
出门何所见?白骨蔽平原。云荒兵祸之烈,竟然已经和中州不相上下!
无数尸体倒在这片刚刚结束战斗大地上,大都是双方战士,也有当地无辜卷入平民。乌鸦群群飞落,叼食人血肉——到晚间,恐怕更有大堆鸟灵会循着死亡气味前来,吞噬那些新死魂魄。
那笙停下脚步来,用脚尖沾着血,在地上划个符咒,喃喃念几句,最后轻轻跺脚——只是转眼,地面便裂开来,将那些横尸就地士兵们埋入黄土,然后重新闭合。她停下来,在这片崭新坟茔上默默合掌祈祷。
“不错嘛,几个月不见,术法竟然长进那多。”待得她祈祷完毕,西京在旁点点头,难得地夸赞句,“看来你还真挺有慧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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