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愕然抬首,身周却没有个人影,只有声音直传到耳畔。
“西京?”听出是远在东泽故友,真岚不由站起身来,“你在哪儿?”
“在城外水里。”西京声音凝聚线抵达耳际,显然是用武学心法,“真岚,和慕容修有重要事情需要和你面谈,但却无法进入无色城。”
“重要事情?”听出这个酒鬼朋友语气里从未见过慎重,真岚脸色也是肃然,“少等,立刻出来见你们。”
黑色斗篷如风拂过,立刻消失在无色城光影中。
那四个字仿佛是禁咒,将他心里热度在瞬间冻结。她直没有向他提过这件事,想来她也是知道这意味着什,知道旦说出、将会深深伤害到对方——是,在听到四个字那瞬,他心里震撼不亚于百年前在婚典上看到堕天发生那瞬。
他知道那是什样术法,也知道施行这样可怕咒术需要多大勇气和决心——那个人,是不惜切要得到她!那个背天逆命傀儡师甚至可以不顾天地轮回,星辰宿命,用全部血和力量来缔结这个盟约,只为换取和她同生同死权力,弥补少年时错过。
从此后,他和她无论身在何方,将永远不会再分离。
多可怕想法,多狂,bao而不顾切举动!她心,在百年相守后或许曾经度是偏向他,但是那个人却以如此狂,bao不顾切行动将她拉回去。
多可笑……不久之前,在她为自己缝合躯体时,他曾经以为自己已经得到她,从此可以举案齐眉、相互扶持渡过生。
看到西京和慕容修时候,真岚略微吃惊:这两个人都显得有些狼狈,身上还都溅血迹,仿佛为某种急事匆匆赶来,却在路上遇到不少麻烦——而且,也不见那笙在他们身侧。
“怎?”真岚把片刻前软弱情绪迅速压制,振眉看向多年挚友,“大将军,你不在东泽坐镇,却把们军师也拉到水下来?”
“不,皇太子见谅,是拉着西京来。”慕容修却是上前步,身上带着辟水珠,上前行礼,“因为有要事需要万分火急禀告。”
真岚看着这个中州来商人,发现他身上
真岚在无色城里独自行走,只觉头痛欲裂,满身伤还在不断渗出血来,他却浑然不觉。他茫然走着,黑色斗篷拂过满目石棺,那里面沉睡着个个无法见到天日族人,那些受苦灵魂呻吟穿过石棺传到他耳畔,让他混乱心渐渐平静下来。
是,他是这些人首领,是空桑族最后皇子。他心应该放在这里,而不应被拿去放在猜忌和苦痛烈火上灼烤。
他长长叹息,在光之塔前回身,看着铺满水底无数灵柩——是,为什到如今他竟然还会被这种私事困扰?在戴上冠冕那天起,他心,本来就应该被挖出来,祭献给国家和民族。
“先祖,子民,国家,”将双手握在辟天长剑上,他缓缓对着那些受苦灵魂弯腰,致意,“因为无能,才让大家百年不见天日——但是请相信,空桑定可以再度出现在日光之下。”
“是。”忽然间,他听到个熟悉声音接口,“相信你,真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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