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这种话,听起来还真
“没有。”潇轻声,“你死死压住自己左手。”
“那就好……”云焕吐出声叹息,困倦地将身子靠回金座,仿佛累极——这几日,为防止在昏睡时候再度被魔控制,他几乎不眠不休坚持着,直到最后无法控制睡去,“这次睡多久?为什你那惊慌?”
“主人三天也只不过睡个时辰,”潇声音痛心无比,“可都在做噩梦。”
“是?做梦?”云焕抬起手掌覆盖在自己脸上——他左手仿佛有极大魔力,虽然腕骨被生生捏碎,却已经在急速自痊愈,很快又能行动如常。他厌恶看着这只魔之左手,喃喃:“是又做噩梦?……为什醒来就记不得?又做什梦?是被那些死人缠住?”
潇迟疑着,终归还是坦然开口:“主人噩梦永远都是同个。”
沧流历九十三年十月初七,云荒战事依旧频繁,诸多势力纠缠争斗不休。龙神在白日里率领族人作战,真岚皇太子则在入夜后带领冥灵军团和征天军团周旋——而更多时候,他们双方必须通力合作,才能应付那个操纵着迦楼罗翔于九天破坏神。
然而出人意料,虽然魔力量在战乱中迅速提高、破军却反而沉寂下去。
除偶尔出来战斗,云焕越来越多躲在迦楼罗里,高高居于帝都上空,不愿出来见他下属和战士——甚至最获重用帝都禁军总管季航也经常见不到他面。而他举动也越来越反常,脾气反复多变,口谕朝令夕改,指挥战争也不如开始那样条理明晰、井井有条,反而开始频频出现急进或者怠惰景象。
原本该高歌猛进、扫天下沧流军团,也因此而陷入轻微紊乱。如果不是冥灵军团无法白日作战、而鲛人复国军陆上战斗力又有限,极大地克制对手相互配合话,沧流形势恐怕就会极为不利。
没有人知道,破军内心,正在进行着场艰苦卓绝天人交战。
云焕怔下,忽地轻笑:“是?……潇,也只有你敢和如此说话。”
“大概因为只有潇不怕主人吧。”潇轻轻微笑,神色宁静而坦然。
仿佛心上涌起某种平日罕见波动,帝国少帅忽然从金座上站起,走到另侧俯下身看着鲛人傀儡脸——潇虽然不能睁开眼睛,但却能感知他举动。所以在他手落在肩头时,整个迦楼罗都发出轻微颤栗。
“潇,”帝国元帅看着自己武器,语音里带叹息,“被那群家伙弄成这个样子,很痛苦吧?为什从来不见你抱怨过句?”
潇声音轻微而颤栗:“不,不在意变成什模样——只要对主人有帮助。”
“师父!师父!不是……不是!”
戎装元帅从金座上醒来,睡梦中额头冷汗涔涔而落,醒来时候右手尚自紧紧握着左手手腕,在原本那道陈旧烧伤痕迹上又勒出道乌青印记。喀喇声,他左手腕骨居然被自己捏得断裂!
“主人!”迦楼罗里,潇声音担忧而惊慌,“你醒醒,醒醒啊!”
破军在金座上醒来,右手尤自紧紧握在左腕上,捏碎骨头。
“潇……魔有没有又趁机出来?”他睁开眼第句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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