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什
，然而墙上
挂钟陡然敲响
十二点。
“不是你还有谁！”萧音气得浑身发抖，“你是神！除你谁还有这样能力，能夺去
个人思考能力！”
她回头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稿纸，只是瞟、念头动，脑中又是阵剧痛。绝望和愤怒笼罩住女作家，想也不想、她随手抓起叠稿纸，用力撕个粉碎！
“还你！还你！都还你！”厚达寸稿子根本无法撕碎，萧音徒劳地撕扯着自己多少个日夜写出来文章，将残篇扔到神袛脸上，“你云荒、你子民、你那个沉睡在水底下大陆！不过是些废纸架构起来梦，都还给你！”
华丽无匹房间内，碎纸如雪般纷飞，辟邪直不动声色脸也变，然而依然控制着自己声音，冷冷看着失态女子：“沉音，你这个样子、活像个发疯泼妇。”
被那样语气愣下，萧音看着脸色铁青辟邪，忽然纵声大笑起来：“不错，你吃惊？这些年来你要
看天文地理古今中外、要沉下心来代入另外个时空——可本来就是个小太妹，本来就是！不过在忍受，忍受十年契约！你以为你真改造、买断灵魂？”
“从来没有想过要买断你灵魂。只是要借助你天赋。”辟邪脸色慢慢苍白，看着纵声狂笑女子，“不过，既然你直在压抑自己，那，可以告诉你——契约可以提前结束，你不必再忍受。送你回去。”
萧音忽然怔住，然后斩钉截铁回答：“对，送回去，在没有发疯之前！”
她拿起下午艾美写那几张稿纸，放在眼前静静地看——别人故事无法引起她头颅中痛苦，看着看着、纸上页风云变，仿佛千年云荒再度活起来。
这个早已沉没虚幻国度，直只是靠着织梦者力量延续。
厚厚稿纸散落地，那些梦碎片在灯下泛出淡淡冷光，仿佛十年时光不过是地残雪。辟邪就站在这个破裂梦里，对着因为失去记忆和思维能力而绝望愤怒萧音——十年飘忽如梦，在神眨眼时间里、凡人便已经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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