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辟邪——萧音姐姐那个大脾气助手。然而半年不见,这个人却似憔悴许多,脸颊瘦削、眉间有道深深刻痕,连以前那样沉静从容眼睛里都满是烦躁不安。不过是半年时间……怎萧音姐姐和他都有那大变化?
“饕餮,原来是你私藏古玉?!”那个凝聚起来人对着饕餮厉声,表情古怪,不知道是悲是喜,“为什直不告诉?以为古玉和金琉镯样、在惊梦那刹湮灭!”
“啊,你终于不再问‘到底想要干什’?你知道最终想做什吧?”银发邪魔却是微笑起来,深深弯腰礼,“谁叫那次打架输给你呢?没办法,只好做个好人——这就是做第件‘好事’。怎,还不谢谢?”
“为什不告诉?”辟邪却是执意追问,隐约有怒意。
饕餮耸肩,冷笑:“为什要告诉你?就算把古玉还你、以你那种隐忍沉默脾气,会下决心拿它来恢复织梦者记忆?不做二不休,先下手——嘁,这段日子来,你还而再再而三阻止接近她……啧啧,不做不知道、做件好事可真是不容易啊……”
神像上,静静凝望玉石雕刻神袛。那是曾经多熟悉……那是她守护神。她曾经用十年光阴去相守神。
然而此刻重来回首,已是三生。步之隔,天人有别。萧音只觉自己脑中山呼海啸,无数激烈情绪涌动,直欲喷薄而出。她手重重按在玻璃护罩外,隔着玻璃看着黑色玄武岩上那几排刻着文字,忽然间泪如雨下。
“萧音姐姐?”艾美本来怒气冲冲要去叫父亲过来,此刻吓得怔住,不知道为何这个神秘女作家会对着那块谁都不认识玄武岩上刻文痛哭,只好小心翼翼地问,“萧音姐姐?你哭什?别哭……你、你认识上面写字?”
萧音隔着玻璃橱窗、凝视着碑文字,脸色苍白而激烈。时间似乎神思都涣散。
“嘘……别吵,让她好好看。”拉开艾美却是饕餮,远远走开去,饶过巨大神像,直到大门旁、才对着旁边十八岁少女龇牙笑,“那是辟邪那小子写——那小子本以为没人会看懂吧?才敢把情书写在大庭广众之下。平日里可真是杀他都不会说出半个字——嘿嘿,没想到把织梦者带回到这里来、并让她觉醒。”
猛然眼前花,拳打在他脸上,将喋喋不休尖刻话语打断。
“呀,别打架!”艾
“辟邪……情书?”艾美差点咬到自己舌头,“刻、刻在神庙神像底下?”
“希奇?”饕餮却是不以为然,“对们神袛来说、神庙就像自己老家样随便。乱涂乱写算什?最多让那些自以为聪明考古学家发愁去,打赌他们打破头都想不出那居然是首情诗——神谕情诗,嘿嘿……是不是啊,辟邪?”
最后句话,却是穿过艾美肩膀、说给大门口另个人听。
朝阳已经跃出地平线,绚丽璀璨光透过博物馆大片玻璃幕墙投进来,映得光滑大理石地面片晶莹如水——在那样虚幻光与影中,宛如烟雾缓缓凝聚,个人形出现在水面上。
“呀,辟邪?”艾美认出来人,脱口惊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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