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幻觉、眼看去,展厅中心云荒神袛雕塑台基上,那排排象形文字悄然改变,隐约间他忽然看懂上面镌刻着奇形怪状文字,长短纵横、那神袛塑像高台上刻着、竟然是首远古诗歌:
噫吁嚱!
谁设纪元?
宇宙洪荒几千年?
蚕丛鱼凫可能诠?
“它们生命短暂,即使在人类看来、也只是眨眼。”风在耳边掠过,辟邪回答着她疑问,“可短暂和永恒之间、也没有什差别。”
那,在辟邪眼里她、是否和她眼里那些蜉蝣精灵样?萧音微微笑,伸出手抱住那只大狗脖子,轻轻叹口气。那是从未有过安宁和幸福。
“快些,快些!”伏在辟邪背上,看着脚下浮云不断掠过,萧音却是在抓狂,“上班要迟到!啊,完,还穿着昨天衣服,要被同事嘲笑——你先送回家!”
她抓着辟邪耳朵,将下颔抵在神兽顶心上,催促。
辟邪加快脚步,纵千里,脚下浮云散开、繁华大都市已经在眼前。
人世后人生永远安逸平静。可以之力,竟依然不能让你生欢愉。”
是谁?是谁再说话?……这般熟悉声音。
萧音震惊地抬起头、看向声音传来方向——
头顶上神袛白玉雕像忽然睁开眼睛,就这样凝视着她,带着熟悉莫名沉静温和,开口安慰她。她猛然惊呼出来:“辟邪!”
不顾旁边那块“珍贵文物、请勿触摸”标牌,她纵身扑过去抱住石雕。
拂拭残碑当怆然!
长路浩浩兮、泪湲湲!
水滴石穿玄武岩,
枯草长风猛悄然:
时光恒透体
摩天楼里,生活着蝼蚁般忙忙碌碌人类——或许,以后他就要寄居在这个钢筋水泥丛林里,湮没入这样尘世。或者当个小贩,或者当个公务员,或者当个花匠。
不过,这样也好……虽然没有云荒,他还有沉音,还有沉音心中梦和欢乐。
花世界、沙天国——原本,守护着云荒,还是守护着个凡人女子,并没有多少差别吧?只要他能感到充实和愉悦。
“该死丫头,怎转头人影都不见?”吃完早饭馆长在林立文物展品中寻找大半天,却看不到女儿影子,纳闷,“难道声不响就跑去上课?也没见那个丫头这用功呀!”
忽然,馆长眼睛被件东西所吸引——
旭日初升时候,萧音急匆匆地赶在上班路上。
朝阳照在身上,温暖和煦,她在五色天光中眯起眼睛,因为佩戴着古玉,她看到无数以前看不到神奇景象:天地之间,流荡着晶莹光芒——那是无数小小圆形东西在翻腾,飘荡。那些小东西有着人眼睛和嘴,却没手脚,吞吐着云雾。她觉得可爱,伸出手去,然而光线微微转,那些小人忽然如气泡般个个迸裂、消失。
“辟邪,那是什?”萧音诧异地问。
“那些也是神灵。”现出真身赶路神袛静静地回答,“是最低级精灵,它们充斥在整个天地之间,吞入浊气、吐出新生命力,维持着天地平衡。”
“啊?以为神都是你和饕餮那样子。”萧音看着个个飘荡小人儿,诧异,“它们、它们眨眼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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