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陡然掠过丝不详感觉,霍然抬头看着天尽头。
那里,浮出道雨后彩虹,悬挂在天和海交界处,美丽夺目。
然而艾美眼睛却看到常人所看不到切:群美丽精灵手牵着手飞翔在空中,人首鱼尾,宛转歌唱,沿着彩虹直飞上去——而彩虹那端,也有群精灵飞下来,迎接新来同伴。
两群精灵在彩虹上相遇,然后起手牵着手,迎着日光飞升上去。
消失在虹尽端。
直起腰,警察手指上挟着支细小白色花朵。
那种奇异花介于海草和灌木之间,确切说,比较像某种藤萝。每片叶子都如鸾鸟羽毛般美丽,在枝干上每个分出叶子腋窝里,都开着朵白玉般花朵。
“这是她在格子间里养那瓶花,可从没看到别地方有过!”旁边有个女同事终于忍不住插嘴,“这几天,经常看到Lydia对着窗外发呆,还时不时对着桌上那盆花自言自语——觉得她是有问题!”
接着又有些同事符合,七嘴八舌地举例说明Lydia这段日子不正常。
艾美听得有点不耐烦,饶过警戒线,走到窗户旁边,将脸贴在玻璃上看出去。
个目击者,以及大区经理和Johnson口供。旁边围好些看热闹——原来,号称国际顶尖机构四海财团里,也有这多无聊人啊。
她感叹着,吸着奶昔在边游荡,支起耳朵。
“、怎会甩她?其实,是她先提出分手。”应该是镇定下来,Johnson终于把话说连贯,脸色依旧苍白,“她态度很奇怪,也很坚决……说什和不是类人,她要回到故国去找她同伴——”
旁边有熟识同事插嘴:“可她分明是本地人啊,回什故国?”
警察皱起眉头,记录着:“那说来,她精神出点问题,是不是?”
外面雨已经转小,太阳从云层背后透出光来,洒向这片湿漉漉大地。
从百米高楼上看下去,脚下大地露出崭新容颜:远处依然是湛蓝大海,而城市里,嫩绿树叶上滴着雨水,行人收起伞,车辆停止雨刷——这个繁华城市,仿佛瞬间又重新从雨水海洋里浮上来,沐浴着金色阳光。
那个瞬间,艾美有些恍惚。
怎回事?……明明是繁华大都市景象,东海沿岸商业中心。为什她眼看上去,却看到有什影子浮在这些繁华景象之上?
影影绰绰,每件东西上都附着个奇异影子:眼看过去,树木变成片片海藻,汽车仿佛群群游弋鱼类,切都似乎沉到最深海底——宛如海市蜃楼。
如果这样,倒是很容易就结案。
然而Johnson却是坚决地摇头:“不,她思路清晰,说话也有条理——完全不像精神异常样子。觉得她这样跳下去……有点奇怪。”
那个目击者立刻叫起来:“可明明看到她自己跳下去!周围没个人!”
警察摇摇头:看来事情复杂,是要把这几位请回局里去做个口供。
“你看,她分明很清醒,跳下去之前还脱鞋子,喏——”警察低下头去,指着那双细跟红色鞋子,忽然怔:“这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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