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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海国(4 / 5)

“萧音姐姐!”抬起头,看到是前任织梦者衰弱却明亮眼睛。艾美瞬间因为羞愧而迅速低下头去,不敢对望,抽泣着:“不当织梦者当不……当不!这太难……不够好。”

她永远无法忘记,在云荒沉没瞬间、萧音姐姐是以怎样勇气伸出手去,不顾生死地挽救整个大陆上魂魄——同样,她也永远无法忘记在鲛人向她祈求帮助时候,自己又是如何懦弱地退缩过!

“你已经,做很好……”萧音微笑着挣脱辟邪扶住,上来揽住年轻女孩肩头,“没有人,天生就有完全具备这些品质……如果生下来就有,那就,咳咳,那就不是人,而是神……”

“姐姐,姐姐,”艾美在萧音怀里继续哭,声音

珠子自动地在水中浮动过来,靠近龙。龙神眼睛第次凝聚起来,长时间地盯在这颗珠子上,咿呀地张大嘴巴,仿佛回忆起,和那颗珠子进行着交流。

艾美怔怔地看着空无祭坛,跪在地上,动也不动。

看着底下密密麻麻、尚自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鲛人,艾美忽然间无法直视,低下头去。情绪仿佛到极限,再也无法克制地用力地握拳,失声痛哭。

“哇……啊啊啊啊!”艾美哭得如此伤心,握着珠子捶着祭坛地面。

如果不是她刹那退缩和懦弱,如果不是她不肯帮海国,怎会变成这样局面?

拿去吧!”沧溟帝低声祈祷,“然后,赐予力量。”

那光再度扩大,笼罩住他。他身形在光芒中逐渐模糊,消失。

“不要!”艾美终于叫出声音来,不顾切地冲过去,对着那团光伸出手去,语无伦次地惊呼,“跟你们去!跟你们去!你、你不要死啊!”

模模糊糊中,她仿佛看到沧溟帝笑下。

“牺牲。”个逐渐变小声音在对她说,“织梦者,你又学会样东西。当然,……并不是故意想用自己生命教你这课,也不是想胁迫你就范……有责任为海国而死,你却没有。”

挫折感在这瞬间迎面而来,将自信满满女孩完全击倒。她不敢抬头看底下鲛人们,不敢看饕餮和辟邪,更不敢看萧音姐姐眼睛——枉她直自许,在选择到来之时却是如此懦弱……眼睁睁看着整整族沦入无助,却不敢伸出手!

蓝那样好人,最后不得不牺牲自己生命。

有责任为海国而死,你却没有”——最后刻,他还那样安慰自己。

没有?怎没有呢?她是织梦者,拥有这样力量、就必须担负起相应职责——可她却见死不救,懦弱自私!心里有无限扩大声音遍地斥责着,她全身颤栗地埋下头去,难以克制地痛哭着,只觉得自己卑微得如同泥土。

“别、别哭……”忽然间,个微弱声音响起,只手轻轻按在她肩上。

生命气息迅速逝去

辟邪抱着萧音掠到时,已然来不及。

“再见。”海皇微笑容颜逐渐模糊。在那瞬间艾美感觉到深重无力和痛悔,不自禁地踉跄扑跪在祭坛地上。

荡漾着水波虚空里,颗青碧色珠子无声落入她手心,流转出清光万千。

那,是融合沧溟帝魂魄如意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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