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束着那些来自五湖四海、群恶毕集海盗,他已经变如同野兽般残忍无情。
“王,赤发他直求,想求向王要昨天掳来那名女子……”
忽然而,旁边有人不识时务地打断他遐想,是船队副手飓风。
他向不喜欢这个人,也许就是因为他名字——总是让他想起那死去父亲。然而,飓风在海盗组织中作用,他是心里明白。
他不回答,只哼声:“赤发那个好色家伙……”
从此,过着海盗生涯他,却再也没有见过它,连同它主人。
他成纵横南海、令所有船队和旅客闻风丧胆海王,霸占着忘不到边海域,然而,他却再也没有见到海上花…………他曾经踏上过陆地,为是寻找那个戴着海上花小女孩。
然而光阴荏苒,所有往事逐渐被风尘湮没,已无迹可寻。
所有能打听到消息,只是她是大名府温员外女儿温吟雪,自幼丧母——而温家举家迁往他乡,杳无消息已有近十年。
她如果活着,也有十八岁罢?早就是该嫁人年龄——现在,说不定已经是几个孩子母亲……他想着,苦笑,看着杯中波斯葡萄酒出神。
住怯生生地问,“……可以碰下吗?”
得到允许后,小女孩小心翼翼地伸出雪白手指,轻轻地摸摸他眼皮。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那手指上暖意。
“小姐,快别碰他!好脏!——回去老爷又得骂!”忽然而,手被扯开,老嬷嬷严厉话语传过来,“唉,要是夫人还在世就有人管你!和这些叫花子起,会被人说没家教!”
他震,霍然睁开眼睛,看那个嬷嬷眼——用凌厉凶狠光。
“反正那个女子王已经用过,再给别兄弟也无所谓吧?”飓风倒不象其他兄弟那样怕老大,只是直言,“何况,王身边哪缺女人呢?”
提起那个刚掳回来女子,他只觉得有团火从体内生起——
按照惯例,每次作成票生意,最美女子和最珍贵财帛,都是由他先来享用。昨天那票油水分外地足,他为归来兄弟们庆功完毕后,就醉熏熏地来到那个关着女子
酒里面映着蓝黑两只眼睛。
蓝色只,只能看见过去,而黑色,只能看见将来。
不祥眼睛……哈,见鬼去吧——母亲若是在,看见他今日势力地位,又会怎讲?
想起母亲,他心头陡然有压抑怒火。那个臭婆娘!如果现在她还活着话,自己是绝对不会放过她——哪怕是自己母亲,只要得罪他,也决不饶过!
这十几年来,他也觉得自己是越活越不象个人——
在对方不由自主地噤声后,他却站起身,来到母亲尸身旁边,解下她头上那沾血海上花,交到小女孩手上:“这是朵漂亮花呢,好好留着!”
然后,蹒跚地走向道路远方。
“哥哥……你还回来吗?”身后,蓦然传来小女孩鼓足勇气问话,他终于回头,站定,露出十几年来第次微笑,“看着那干花,什时候花开,就回来!”
“哎呀!如果能再见到哥哥,可真是做梦样呢……”她脸红红,怯生生地笑着拍手。
那是他最后次看见海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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