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还有他。
“黄泉,当年,你是个很可爱孩子呢……”
很长很长岁月以后,某日,那个紫衣女子趴在少年肩头,在他耳边吹着温热气息,慵懒而妩媚笑着,看着他手里那把沾着血短剑。而十八岁黄衫少年只是微微皱着眉头,全神贯注用块白绢擦拭着手中兵器。
他目光低垂,然而长长睫毛底下、却是类似爬行动物眼珠,没有焦距,暗淡棕色,漠然直视着眼前切东西。
“可爱孩子,今天又杀多少人?”见他不回答,紫衣女子反而笑起来,凑过来,吻下少年额角,眼神散漫而潮湿,“心情不好?”
吧!走吧!”父亲抱紧他,对儿子道,“咱们回家去吧!”
孩子呜咽着,被父亲粗鲁拖着拉开,年幼他无力挣扎,只能用手背不停擦着涌出来泪水,仰头问:“爹……他们为什、为什要打死老黑!你为什不去救它?……爹,你为什不去救它!”
“孩子,爹无能啊……只能任由这些畜生乱来。”父亲叹息着,回答,“他们是举人家少爷,在打自家马,们能做什呢?”
看着父亲老实而无奈眼睛,孩子感觉透不过气来,他后面话变成片无意义嘶喊,从极度压抑小小心灵中冲出来。他不要老黑死!他要杀那些为非作歹混蛋!他要让那些家伙,以后再也无法随便轻贱生命!
——谁也没有想到,就是为这匹老马,这个八岁乡下孩子心里从此萌发个念头。那个念头在他心里生根,发芽,让他在十年以后,成听雪楼里四护法之:黄泉。
黄泉没有回答,忽然起身,用力甩、将剑笔直插入身边地上,直至没柄——
“紫陌,当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给萧忆情献计策?!”他转过头,死死盯着身边女子眼睛,“你是他密探,是不是?”
“哈。”看着少年蓦然阴郁严厉脸,紫陌反而出声笑起来,带着好玩似表情看着他,眼神是有些讥讽,却依稀又有种沉迷意味:“哪里有这样本事?当时只不过认出你,把五年前在那个村口看见幕随口告诉萧公子而已……嘻,能收服当时你,完全是凭着公子过人手腕呢。”
“过人手腕?”黄泉喃喃重复,眼神暗淡下来。
当时他,只不过是长安城里“天理
看着那对父子走远,被堵在村口另辆马车也开始继续行驶,车中女子看着这幕,忍不住探出头去目送着远去人。
车子里坐着是个才不过十五六岁女孩,穿着紫色纱衣,绝美脸上有盈盈笑意,然而眼睛里却闪动着成熟女子才有妩媚波光,喃喃:“哎,刚才那个孩子还有点意思……”
“紫黛,上路。”旁边有人催促,她连忙缩回头去,老嬷嬷在边直叹气,“这耽搁,到洛阳恐怕要天黑呢。”
那个叫紫黛女孩抬头望望车外,不禁怔下——天际风云在急剧变幻,而那残霞,殷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洛阳啊……那个她曾经家。可是,如今回去,还剩下些什呢?父母都已经死,自己生命也如同风中飞蓬,连个落地地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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