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长条似旧垂,
也应攀折他人手
……”
高楼上,听着他渐行渐远时吟诗句,她泪落如雨。
然后,不知道想到什,咬着牙,她硬生生止住哭泣,握紧手——事已至此,如果味啼哭,那末离他只会越来越远吧……她,总得
她忽然羞惭满面,不知所措。
要如何告诉他她后来遭遇?那只是个薄命女子随波逐流命运而已,在这些无所不能武林人看来,那似乎只是软弱无能后果。
嫁给谢梨洲后,本以为能做个侍妾在大院里终老。不料家里主母好生厉害,容不得得宠她,便趁着谢梨洲离京空挡,叫牙婆来将她卖去长安青楼。由于容色出众挂头牌,沦落红尘辗转经年,不知吃多少苦头。
因为心头有点牵念,挣扎年,还是回洛阳来。然而,脱籍却是遥遥无期事——这个世道,女人命运就像浮萍,吹到哪里,便是哪里。
失行妇……原来,那真是她命运。
那是紫黛第次看见他动手杀人,然而,她完全没有惊惧。在第眼看到时,她便被那样妖异凄美刀光迷醉——那似乎已经不是杀人之刀,而只是极美艺术,美得令人心醉。
刀光出现之后,切只是短短刹那。
刺客血洒落在楼面上,而听雪楼诸人脸色都不变。
“没事,紫黛姑娘。”短短刹后,她听见他在耳边说,温和而沉静。她忽然又不知道说什好,仿佛忽然又回到十六岁那年,只知道低下头,咬着嘴角,心中乱跳。
是啊,他已经不记得她……
在听到那句话后,她便再也没有留住他勇气。他看着她,也没有再说什,眼光渐渐转为温和悲悯,叹息声:“世情薄,人情恶。你定然有迫不得已原因。介弱女子,又如何能归咎于你……当年若是能留下来多问你句就好。”
她哭得越发厉害。他谅解和宽容,只是让她明白、命运残忍地让她和怎样个人擦肩而过!
他用淡蓝色手巾为她拭去眼泪,覆在她腕上,然后带着属下拂开珠帘走下楼。外面斜阳依稀,白衣公子落寞行来,抽出玉箫,随手敲击着走廊上朱栏,今日偶遇让他有些微感慨,拍遍阑干,他曼声轻吟:
“章台柳,章台柳,
昔日青青今在否?
她心下酸,本以为沦落风尘以来,已经没有任何事情能再打动她心,然而,他平平常常句话,却依然让她几乎落下泪来。罢罢罢……如今她,不同于深宅大院里好人家女儿,如今,还有什事做不得?趁着今日难得见到那人,难不成又这样错过不成?
把心横,她索性依现在紫黛身份,对那个离席欲走人娇娆微笑:“如何急着要走,不留下来过夜?莫非是紫儿陋质,挽留不住公子?”
听得这样话,那个白衣公子反而怔下,停下脚步看着她,莫测眼睛中闪过叹息之色,淡淡问:“两年,如何沦落至此?”
语出,她惊在当地。
他……他果然还是认出她!他眼睛中映着盛装艳服自己影子——那个艳名动洛阳风情苑花魁紫黛。然而,他却记起却是两年前那个风雪中汲水寒门少女,那个当街痛哭绝望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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