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东西?什东西?有些疑惑,他在竹楼上站定脚步,回头看着从门内抢身而出唤住他红衣苗女。蓦然,他手猛然震下,倒抽口气——那朵拿在小吟指间、浅碧色怒放花朵!那、那竟然是……
稀世之宝,踯躅花?!
颈中锦囊已经空下去,她挽起竹帘站在门口,手指间夹着那朵传说中无比珍贵奇葩,定定地看着他,眼中有讽刺般笑意:“江郎,你不远万里来到大青山苍茫海、这样处心积虑接近,难道不正是为这个?”
看着她指间那朵浅碧色花,他时间竟怔住,不明白她为何如此说。
小吟越发凄然笑,右手抚摩着颈中锦囊:“你知道是苗人中司花女侍,才这般对好——”
?即使用药留住,守着这样‘江郎’,你难道会快乐?”
看着他收起琴,开始整理行囊,她终于明白什似,失声:“江郎……你、你难道认为会……”
说到这里,她顿顿,低声笑起来:“罢……罢!”
“是啊……你想通?小吟。”听不出她笑声中除悲伤以外还有更深含义,他回过头,平静地开口,“该放手时需放手。这样,起码日后们回想起彼此时,脸上还会有笑容——不是?”
“是?”她笑容收敛,看着他,冷冷问,语声居然有几分尖刻和愤怒,“江郎,你是不是以前离开每个女子时,都说过这样冠冕堂皇话?”
“胡说八道!”终于反应过来,他蹙眉拂袖,冷哼声,“如果要得到踯躅花,当时杀你、抢去不就得?干吗那费力?”
她叹息声,点点头,看定他:“江郎,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再掩饰。”
她居然还是微微笑着,只手拿着那朵无数人梦寐以求花,另只手抚摩着锦囊:“你也知道,踯躅花是多难养——其性极阴,非但花籽平日里需要由韶龄女子贴肉放置,到播种时节、更是十有九败……你即使杀,夺那花籽去,又有什用呢?你、你那般聪明…如何肯做这样事情?”
说到后来,虽然在微笑,她眼睛里已经泫然欲泣,手指用力抓着栏杆,指节都有些惨白。他站在竹楼梯子上,被她那番话说得怔住,然而,心底里却释然,接着有同样怒火升起,忍不住拍栏杆,怒斥:“小吟,虽然是浪荡子,却非那种骗子!你难道以为—
他暗自叹口气,果然还是如此……那些女子,从来都只是这样。岂不知,她们越逼着他,他便是越走远。他可不愿重蹈父母昔年相互羁绊生悲剧。
“小吟……”有些无可奈何地,他摇摇头,伸出手去轻轻抚摩下她漆黑如墨长发,“们汉人有句古语:‘君子绝交,口不出恶言’。们好合好散,何必如此呢?”
“可你说过,你永远都爱!”她压根不管他什古语,蓦叫起来,语中几乎有哭音,“你说过!”
他脸上笑容敛,便不再看她,携琴提剑,走下竹楼。他最烦哭闹纠缠女人,于是立刻选择片叶不沾身走。
“江郎,你便这样走?”蓦然,听到她追出来,在背后唤声,”还未拿到你要东西,你舍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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