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杀到圣湖边,整个月宫已经被惊动,那些拜月教弟子纷纷拔剑夺门而出,拦截这位居然敢直闯月神殿、对月神不敬女子。那些弟子武功无甚可观,有些甚至只怕没有接受过正式剑术训练,然而——那些教徒眼里却有因对神袛信仰而产生狂热,竟然丝毫不畏绯衣女子手中如削腐土长剑,依然个个奋不顾身拔剑阻挡在她面前!
“让开!让开!”阿靖挥剑,次次斩落,“让见他……让去见他!”
血在她眼前溅起来,蓬蓬,阻挡住她视线。绯衣女子脚步往月神殿刻不停地冲去,杀出条血路。然而越来越多教徒挡在那条神道上,密集着簇拥住她,每个人眼里都闪着光,手里刀剑密密麻麻,砍向这个竟然敢亵渎月神威严敌方女子。
不知道已经杀多少人,然而眼前人墙仿佛依然无止境。
她手感觉到剑柄上流下来人血温暖,看到那些教徒们无畏殉道般眼神,阿靖心里蓦然便是震——拜月教,拜月教!到底,宗教有什样强大力量,让那些人都能为之生死不顾?
孤光听到外面动乱声音,却是在将近半个时辰以后——远远晚于他意料。
“护法!护法!教主…教主说,那个听雪楼人逃……让你、让你去……”门外,有报讯弟子赶来,匍匐着,断断续续喘息着禀告,“教主已经避入神庙,祭司…祭司也在那里养伤……所以请您……”
青衣术士没有说话,只是蹙眉——终于是如所想顺利逃脱。可到底是出什意外耽误?那个绯衣女子应该不会是那种白白浪费时机人吧?这半个时辰都拖在那里干吗?难道她和明河之间,还会叙旧话家常?
孤光皱着眉头想着,却不得要领,外面弟子还在不停喘息着催促,青衣术士冷冷笑,想也不想抬起手将刚写过字笔拿起,手指弹,笔尖颗墨珠飞溅出去,轻轻“啪”声正打中门外那个弟子眉心。黑气迅速蔓延到整张脸,那个年轻弟子连句话也说不出,立刻委顿伏地。
“没听见——没听见教主命令。”门内,青衣术士继续在石床上盘膝静坐冥想,神色冷漠淡定,唇角隐约有丝冷笑,看也不看门外那个悄然化为滩黑水、渗入泥土消失生命。
“让开!”她剑刺入个年轻拜月教徒胸口,避开心脏,却是从肺部刺入剑斜削,破骨而出。那个教徒惨叫着被血薇剑上力道带着飞出,撞到后面好几位同伴,立刻前方空出丈路,阿靖不等那些教徒再补上这
此刻,他只要积蓄力量,以迎接今晚月夜下最后场焚天之战!
“拦住她!拦住她!”
月宫内已经泛起阵混乱,灵鹫山上,那些当值得拜月教弟子们听得同伴相互提醒大呼,纷纷拔剑,雪亮剑光映照着夕阳,片璀璨冷厉。
然而那道绯红色影子如同风般掠过来,手中剑流出道道光芒,划破空气、也划破所有挡住她东西——无论是人、还是剑。所到之处,无不披靡。绯衣女子手持剑,另手却抱着个黑色匣子,目光非常奇特——既是空茫,却又是坚定。
她没有向着山下逃去,反而回身只是向着月神殿路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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