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袖子被风吹
放开!放开!才不要睡……才不要睡!迦若,你要干什?
狠狠在心里斥问着,然而明河却没有丝力气——因为血脉被封,她甚至没有办法停止对于祭司“逆风”,作为他大逆不道以下犯上处罚。气急之下,两颗大大泪珠从颊上蓦然滚落,流过那弯金粉勾出弯月。
将明河送入密室,扶她坐下迦若猛然颤——那泪水落在他手上,温热而湿润。
“你好好休息,不用担心。”他低头,对她微笑,不敢看她熊熊燃烧愤怒双眸,“很快,什事都不会有……都会解决。”
迦若!迦若!
多少死灵?太可怕……足以扰乱天地啊!”
“而你、居然要任性地将它们放出来?——旦湖水干涸,死灵逃逸,这才是所谓预言中‘灭天之劫’!”迦若蓦然回首,定定看着明河,眼神里,有说不出决然,仿佛已经做出个什重大决定,眉目间反而松弛开,神色平静:“真是罪大恶极啊……几百年,拜月教就依靠着这样污浊邪恶力量源泉——操纵者不知道那些沉在湖底怨灵痛苦……但是知道。”
“这滋味尝几百年。这切不可以再继续,明河。”
那……迦若,你要来结束它?怎可能结束它?!几百年,对于这日益强大阴邪力量,只能够勉强压制,时时送上祭品安抚,即使拜月教历代祭司,都没有办法消弭它!
明河想问,然而没有办法开口。
眼睁睁看着密室门在眼前缓缓阖起,她在内心撕心裂肺叫着他名字。然而,那个行出白衣祭司头也不回,恍如未闻——恍如她叫不是他名字。
你要去干什?你到底要做什!你今晚要去和萧忆情判生死决高下?
可为什……为什要禁锢?你心里、你心里究竟有着什样打算!为什从来不肯告诉……从来不肯告诉!
门分分在眼前阖起,她眼里,终归只剩下无边无际黑暗。
白衣祭司从空无人大殿穿过,只有那些帷幕在雨前风里飘飘转转,恍如梦。
祭司笑,显然直接从她脑海里读出她想法,眼神却是从容平和。他低下头来,叹息着,将双手放到明河肩上,轻轻拍拍:“放心,会守住誓约——拜月教会保全,几百年怨毒也要把它消弭掉……明河,只是怕你任性,所以要你暂时不要管这里切,交给来处理,好?”
什好不好……分明就是料定不会答应,才先下手为强!
明河恨恨瞪着他,然而虽然术法对于拜月教主来说毫无效力,可武学对于她来说却和对普通人样有效。全身已经丝毫不能动弹,她只能用眼神透露出抗议不服,无法可想。
“今晚去和萧忆情见面——事情当有个断。”迦若叹息声,伸手挽住她手,轻轻用力,已经将她拉起,往神殿密室走去,“明河,你什都不用担心……有在。你好好睡觉——觉醒来,什事都解决。”
白衣祭司眼色沉静温和,拉着她,穿过重重帷幕走向内堂——拜月教中只有祭司和教主才能进入内堂。那些绣满曼珠沙华和凤尾罗帷幕飘飘荡荡,宛如白云,虚幻无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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